“这么说是死去的朱雷缠上了他?”我问陆逍鸿。
陆逍鸿摇头,“我之前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如果结合你在冯璟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幕,事情就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我认同的点了点头。
从朱雷临死前的眼神来看,他死的时候怨气很重,极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化煞,现在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如果江皓是因为被朱雷的怨魂缠上而生病,那么被缠上的应该就不会只有江皓一个人。
除非其他几个同样生病了,但都选择隐瞒了下来。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江皓的情况再说吧!”陆逍鸿说。
“江皓的家在附近吗?”见陆逍鸿将车朝江阳私立方向驶去,我出言问道。
“他们家就在的城中村里,江皓的父母也都在工作。”陆逍鸿说着顺便跟我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江皓的妈妈在,爸爸在当保安,由于一家人都在,所以没放假的时候他们都住在里。
给他们配了一间员工宿舍,但由于只有两间房,江皓跟他们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所以上了以后,江皓就一直住在宿舍。
但住江皓嫌集体宿舍太吵,想转到单身宿舍,但对于江皓的父母来说,单身宿舍收费太高,而且一时也没有空出来的单身宿舍,于是江皓的妈妈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跟人合租。
可能住上单身宿舍家庭条件都不错,很少有愿意跟人合租的,最后选来选去就选上了住在306的朱雷。
朱雷的父母都在南边打工,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但朱雷认真,且性格内向,不太善于跟人打交道,所以他的父母还是咬牙给他租了一间每三千八的单身宿舍。
江皓的妈妈跟朱雷约好,每个分摊一千九百元住宿费,江皓跟他同住。
朱雷是个很懂事的,觉得只多了一个室友,就能让父母少出近两千块钱的住宿费,便也同意了。
可江皓的性格外向,心也并不在,不仅每天晚上听歌打游戏吵得朱雷无法安心,周末还经常带上一帮狐朋狗友来寝室打牌抽烟,而朱雷由于父母不在江州,周末住在寝室里,对于江皓的行为很是讨厌,便几次三番要求江皓从306寝室搬出去。
但江皓不仅不愿搬走,甚至几次跟朱雷发生冲突,当初约好的分摊一千九的宿舍费用江皓也还一分都没有交给朱雷。
眼看着学校就要放暑假了,那天下午下课后江皓照例在寝室边大声听歌边打游戏,朱雷忍到晚上六点左右开始问江皓索要那一千九百块钱的分摊费用。
最后两人再次吵了起来,由于那天正好是周五,晚上不上自习,男生寝室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他们的打闹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江皓打完人后就离开了现场,连寝室门都没锁。
等大量血迹淌到走廊被人发现时,朱雷已经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了。
待到救护车赶来学校,朱雷已经因为多处脏器破裂而导致抢救无效,直接宣布了死亡。
相关单位很快就在江皓的家里找到了江皓,并将他带走。
但还不等连夜审讯江皓,他就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昏迷不醒,相关单位没办法只好将江皓送去了医院,三天后江皓醒了过来,但精神像是受到巨大刺激,又像是中邪一般,在病房里上蹿下跳,神志完全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