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你先别睡!给我醒着,别睡!”
我一边哭着说,一边病急乱投医的将烝气不停的往冬子体内输去,企图将他肩头的两盏阳火再次点燃。
奇怪的是,我输入他体内的烝气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间便半点踪迹也不见了。
“小子!”郝敬德也围了过来,紧张的拍了拍冬子的脸,“你先别睡!”
没想到郝敬德的动作竟让已经晕死过去的冬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缕傻笑。
我和郝敬德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非这小子在装晕,可看他这样子又不太像。
郝敬德抬手掀了掀冬子的眼皮望了望后,“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担忧的问郝敬德。
“他的眼球好像变了些颜色,不过,他好像没什么事,肩头的阳火怎么会突然灭掉呢?”
郝敬德奇怪的说着,又捏了捏冬子的手腕,望了我一眼,也缓缓将内力朝冬子的体内输去。
烝气和内力都属于阳气,所以很多人都会说养生就是养阳气,对这种情况应该会有些效果。
片刻后,郝敬德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我正要开口问郝敬德怎么了,忽然间,冬子头顶的那盏阳火猛的亮了起来,竟窜起半尺来高。
但他肩头的阳火却依旧不见动静。
可惜很快,那高高窜起的阳气又恢复了闪烁不定的状态。
郝敬德猛然松开冬子的手腕,被朝后踉跄着退开几步,额头冷汗直冒,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险险站稳没从平台上跌落到草丛里后,郝敬德委顿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郝大叔,你怎么了?”我出声问道。
冬子依旧软软的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没办法丢下他去扶郝敬德。
陆逍鸿站在白夭身边,手中握着我的龙鳞匕首,刀尖上的那只嗜灵鬼蜱依旧在不停挣扎,所以更无法搭把手。
至于陈瘸子,我当然无法指望他会帮我们。
那只成了精的黄皮子,没有趁乱耍花招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没事!”郝敬德面色疑惑,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边说。
见郝敬德没说,我也没追着问,只是心里越发担心起萧寒来,我们这群人还没进城就已经伤的伤,晕的晕,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都说了这小子现在没事,你们让他在地上先躺一会儿就好,别瞎折腾,再搭一个进去更麻烦!”白夭瞟了一眼郝敬德,又白了我一眼,有些不满的说。
你也没说呀!
我一边腹诽着,一边轻轻将冬子轻轻放在地上,让他平躺着。
“陆,用你的六丁神火将那只鬼蜱烧成灰!”白夭一边说着,一边松开连若薇的手,扭身朝草丛中跃去。
连若薇正要动脚过来看看冬子的情况,白夭背对着我们又道:“那个小丫头,你若是不想冬子那小子白中毒了,最好站在那里不要动!”
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连若薇担忧的望了冬子一眼,到底忍住了没动。
白夭纵身跃到草丛上方,低头看了半天,才飞快的伸手摘下一根细长翠绿的草叶,返身飘然回到平台上。
陆逍鸿的掌心已经亮起一团红色的小火苗,将小火苗对准了那只不停挣扎的鬼蜱。
随着那只鬼蜱被六丁神火点燃,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小心些,不要浪费了!”白夭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根细长的草叶接在燃烧成一团红色火球的鬼蜱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