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环视着四周的黄皮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盯着我们再次开口道:“胡灵,你们把它们的首领抓去给你们带路,害得它死在了乌云山,你们自己却好好的逃出来了,想离开,难道不用对它的子孙们好好做个交代吗?”
颠倒黑白,是祁越一贯的伎俩。
这次祁越说话用的是他自己的声音。
祁越的话让黄皮子们眼中的愤恨越发浓烈,它们直立着身子,一步一步朝我们逼近,四面八方的尖叫声不断,依旧有大量黄皮子朝我们的方向涌来。
我们慢慢后退着聚在一起,并没有出手。
任飞雨皱眉:“不过区区黄皮子而已,还想拦我们的路,简直是笑话。”
说着她扬起手中的青铜匕首,作势就朝走在最前面的两只黄皮子刺去。
“不可!”白夭伸手拉了任飞雨一把,开口道:“不要杀它们!”
任飞雨见白夭拦她,不由得秀眉一挑,美丽的杏眼瞪向白夭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我们能从里面出来,全靠陈瘸子帮忙,这些黄皮子都是他的子孙,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大肆杀戮!”白夭蹙眉说。
任飞雨皱眉,扭头望向我们,见我们也都背靠背聚在一起并不动作,凉声道:“你们想要放过它们,但它们并不想放过你们,难道你们没看出来,这些黄皮子都已经被祁越给蛊惑了要对付我们吗?”
“我们并没有被任何人蛊惑!”走在最前面的一只黄皮子突然口吐人言:“我们亲眼看见我们的首领被你们要挟着进了乌云山,出来却不见他的人,只要你们交出咱们首领,我们自然不会再与你们为敌。”
“难怪人们说变成精怪的黄皮子是最难缠也最不讲理的,你们头儿自己待在里头不愿意出来,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们自己进去给他找出来呀!”冬子跨出一步开口道。
“他不愿出来肯定是因为你们的原因,乌云山现在已经发生山崩,留在山里只有不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所以你们必须替我们首领陪葬!”冬子的话彻底激怒了为首的黄皮子,他用尖利的声音说。
“呵,如果你们一定要帮帮姓祁的怪物拦着我们,恐怕今天要为你们首领陪葬的你们!”任飞雨再次开口。
说着任飞雨将手里的青铜匕首飞出,匕首正击中不远处一棵水桶粗细的枞树的树干上,“轰”的一声巨响,只一下,枞树便被青铜匕首从中截断,倒了下来,砸得几只站在树下的黄皮子一阵吱吱乱叫。
为首的黄皮子见状忌惮的后退了一步。
不止是那些黄皮子被任飞雨出手的凌厉惊到,就连我心中也暗暗吃惊,早知道瘸腿鬼面都不简单,没想到内力竟深厚到这个程度。
郝敬德也跨出一步,望着为首的那只黄皮子道:“即使你们数量大,也并不是我们的对手,其实我们并不愿与你们为敌。”
为首的黄皮子将目光落在郝敬德脸上,盯了他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修为都不低,否则也不可能要挟我们师父带你们进去,但我们是他的子孙,必须替他报仇,既然你不想与我们为敌,那你先告诉我,我们的师父为什么没有出来?”
“你们的师父他应该是……死了!”郝敬德垂下头,有些艰难的开口,说完又抬头,望向为首的黄皮子,“但并非我们所导致的,他只是想留在里面陪你们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