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也笑:“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有绝对的话语权,张老头儿倒是好好跟他说话了,但你看他能好好听得进去吗,虽然我不喜欢用野蛮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野蛮比斯文有效。”
显然那位姜队长经过我爸爸和白夭他们这一惊吓,办事效率要高了很多。
不过十来分钟,就有jin员给我们送来了当地特产的新鲜水果和特色小吃。
那名做记录的小jin员一直陪着我们没有离开,只是目光一直还有些木讷讷的,不敢抬眼望白夭和我爸爸,偶尔好奇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也飞快的转开去,生怕跟他们对视。
可怜他的裤腿还是湿的,也没个时间出去换身干净衣服。
大约半个小时后,姜队长领着两名jin员回了会议室,见到我们,三人首先对我爸爸行了个周正的军礼。
他们的举动给我爸爸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你们不用给我敬礼,我可不收徒弟的,有闺女和女婿给我和我老婆养老就够了!”
好在张教授之前就跟姜队长说过我爸爸因为受伤思维出了问题,所以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尴尬。
简单介绍身份后,姜队长告诉我们,食堂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等我们吃完饭就能送我们去省城,上面派出了专机在滇南机场等我们。
这个消息让我们都很高兴,终于能回去了。
食堂的饭菜安排得很丰盛,还专门给肖恩准备了新鲜鸡肉,从进山以来,我们已经很久没吃到热乎饭菜了,吃过饭后,就连徐文颖的脸色看起来也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吃过饭,姜队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时间还早,你们要不要先洗个澡再出发?”
我们这才意识到,进山多天,我们身上的衣服早已脏污不堪,出乌云村的路上又与祁越大干了一架,身上更是沾满了斑斑血迹。
当然,这个我们除了白夭那个能随时变装的妖孽。
但一大堆衣衫狼狈到有些褴褛的人围在一个干净清爽的人身边,就会越发显得狼狈者更狼狈。
也难怪那位开大巴的司机会将我们当成歹人直接一车送来这里。
洗过澡,姜队长还贴心的给我们准备了衣服,虽然都是清一色的浅蓝衬衣加深蓝外套,但干净的衣服穿在身上总让人觉得心情舒爽。
我顺手给肖恩也好好洗了个澡,检查了它身上的伤势。
也许是我的血的确有些作用,小家伙恢复得很快,原本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都已经愈合了,长出粉红色的嫩肉来。
我、徐文颖、连若薇和任飞雨四人洗漱好换了衣服出来,张教授他们也都收拾好了在院子里等我们。
我一眼看到,我爸爸依旧穿着他那件不知从哪儿捡到的黑色宽大袍子,上面沾染的斑驳血迹早已干涸成了一块块硬壳。
“呀,十四也洗了个澡?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威风!”我爸爸一见洗得干干净净、精神抖擞的肖恩,惊喜的朝我们迎了上来,伸手揉了揉肖恩毛发蓬松的大脑袋。
“爸爸,你怎么没换身衣服?”我开口问道。
他满头乱糟糟的银发显然是洗过了,脸和手也显得很干净。
水晶雕像依然在他身上背着,显然也清洗了一遍,黄澄澄的很是剔透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