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组织里负责其他事项的团队都有联系吗?”我想起一件事来,开口问道。
“没有联系过,每次接到新的任务,都是我们的上峰单线联络我们。”任飞雨说。
“半年前,有人在江阳钢厂开过一家牛肉面馆,在面馆吃过面的人最后身体都出了问题,死了很多人,后来我们查出那个地方跟祁越有关,但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初开面馆的那伙人的线索,他们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说。
“你觉得这件事跟我们的组织有关?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任飞雨点头问我。
“如果祁越早就是那个组织的人,我想应该有关。”我点头将江阳钢厂的事全告诉了任飞雨,包括后来在木兰山别墅抓到祁越的事。
听完后,任飞鱼垂头思索了半晌没说话。
“如果海生还在的话,他应该比我知道的会多一些。”良久,任飞雨抬起头对我说:“组织上的事大多都是海生在联系,不好意思,我只能帮到你们这么多了。”
说着,任飞雨从身上摸出一本极小的小册子,朝我递了过来。
“这是我和海生这么多年来接到的任务记录,最后两页是总部和分部的大致线路图,是我这些年凭着着记忆画出来的,不一定全对,但大致位置应该差不了多少。”任飞雨说。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将这个东西交给我。
这相当于她亲手递给我一把刺向她和海生的一把利刃。
“其实你只需要将最后两页地图给我们就好。”我有些不敢接。
“其实没什么的,我们在境内做过的事天师府应该也有记录,这里面还有我们在扶桑的任务,或许对你们有些帮助。”任飞雨说。
我小心的接过任飞雨递过来的小册子,紧紧握在手里。
“你为什么帮我们?”我望着任飞雨的眼睛说:“如果只是因为对我爸爸的感情,你完全不需要给我这些东西,你应该知道,我爸爸很快就会退出天师府离休了。”
不论是从任飞雨对我爸爸的感情来看,还是从海生对任飞雨的感情来看,他们兄妹俩都是很重义气的人,跟随那个组织那么多年,即使想退出,想补偿自己做过的恶,应该也不是用这种出卖主家的方式。
任飞雨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
随即,一抹赧然的羞红慢慢爬上了她白皙的脸颊,她苦笑着摇摇头道:“你果然是萧寒的女儿,跟他一样有一双慧眼。
我和海生虽然在那个组织近二十年,却并没有什么感情,赚的也全都是卖命钱。
当年进那个组织,经历的全是非人的考验,他们并没有将我们这些小头目当人看,我和海生不过是他们在黑市买回去的一百多名奴隶里的其中两个,他们将我们全困在一座荒岛上,只有杀掉其他奴隶,我们才有机会获得自由。
很幸运,我和海生成功了,所以才有了挣那些钱的资格,才有了后来在组织里的位置。
可即使这样,我和海生连自己所在的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称它为神秘组织。”
任飞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只有完全的冷漠,仿佛她在说的只是别人的故事,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和海生并非完全没有情义的人,只是我们的情义只给我们认为值得的人。”任飞雨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