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以为自己死了,谁知道他又活了过来,躺在归元寺后院的茅屋里。
住持将他救了回来。
他告诉住持,是那个孩子偷走了七宝螺,让住持想办法追回宝物。
住持摇头:“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呢?宝螺已经丢失,一半天意一半人为,你若当初肯听我的话,不接受白女士的捐赠,宝螺便不会丢失,你若听我劝告,安心在后院修炼,如今也不会双眼全瞎,险些丢了性命。
白女士的确没有偷我们的东西,那孩子不过五六岁,你要如何让世人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黄口小儿做的?”
明通语塞,住持说的话的确是事实,怪只怪他本是方外之人,却为了世俗利益铸成大错。
“可是,难道那七宝螺就这么白白丢失了不成?”明通疑惑的问住持。
“十八年后,雪满江城,自有际遇,到时你就会明白了!”住持叹息着说。
从那一天起,明通就搬进了这后院,过起了长达十八年的苦修生活。
住持在明通进后院的第七年圆寂,明通甚至没有送住持最后一程。
十八年来,明通在后院潜心修行,不再管寺中杂事,将寺中的经书绝学尽数学了个遍,现在已经能做到坐在后院中,仅凭着气流波动就能感知到寺内的一切动静。
自从前两天天气开始阴沉起来,明通法师就知道,多年没下雪的江州,又将又一场大雪要落了。
算算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年。
明通从开始下雪籽那天就在等,等住持提到的际遇。
直到今天,他分明感觉到了两道不寻常的气息进了寺,感受到气息的大致来源后,便嘱咐徒弟在暗中观察我们。
明通猜想,我们应该就是当年主持所说的际遇了。
说到这里,明通双手合十再朝我和陆逍鸿鞠了一礼道:“原本老衲应该亲自去迎二位施主到来的,但早已答应过主持,不踏出后院半步,所以只能失礼让小徒去将二位施主请进来。”
“大师不必多礼!”陆逍鸿还礼道:“只是不知大师为何确定我二人便是明静大师所说的际遇之人呢?”
明通大师微微一笑道:“起初我也并不能确定,但小徒接二位施主来后院后,二位施主便能循着声音找到老衲,老衲就能肯定了。”
“莫非大师的琴音有什么蹊跷?”我好奇的问道。
“老衲那年遇到那白姓母子后,深为自己的识人不明苦恼,后来意外在主持定期给我送来的藏经阁典籍中发现一本经书,经书中有一种奇特的运气之法,我用那种法门弹奏古琴,心怀不轨者听后会觉得头疼不止,音色嘈杂无法辨识方向,但良善之人会因为心无杂念而听得分明悦耳,老衲一曲还未弹完,二位施主便能找到老衲所处的位置,定是值得托付的人。”明通法师解释到。
我和陆逍鸿恍然,怪不得这明通大师一见我们便将镇寺之宝丢失这样的秘密告诉我们。
看来佛法果然精妙。
“大师所说的那白姓母子我们二人说不得的确恰好认识。”陆逍鸿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水道。
“哦?”明道法师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姓白的女商人是不是叫白小合,他的儿子是不是叫祁越?”我接口问明道法师。
明道法师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连连点头道:“当年进藏经阁的那对母子的确是叫这两个名字,二人施主果然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