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冬子,就算你再爱连若薇,如果她真的存了害你的心,我希望你能多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将你养这么大不容易,更何况你是他们的独子,你真的忍心为了无意义的付出抛下他们吗?‘
还有你的爷爷,我的师父。”
我回头望着冬子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句‘东边秀才西边陈,南面昙花北地白’里提到的东边秀才,应该指的就是秀才爷爷。
他年轻时做了些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但他的名号既然能排在天师府首席天师陈超然的前面,当年一定是用道术做了无数好事,才能留下这么响当当的名号的。
秀才爷爷他老人家一生清白走的是正道,你做为他唯一的孙子,却被邪术害得连魂魄都无法留下,或是被邪术所利用,你觉得秀才爷爷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会安心吗?
现在连若薇到底是敌是友我们都还不确定,我想,即使你现在相信她,也不敢肯定她一定是真的在帮我们吧?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挑拨你对连若薇的感情,而是希望你能理智的对待跟她之间的感情。
如果她是真的喜欢你,对你好,我当然高兴,也会祝福你,但是如果她跟她的外婆是一样的人,我希望你在想要为她付出所有的时候,多想想你的父母和你的爷爷。”
冬子听我这么说,愣了半晌,才开口问我道:“胡灵,你听到那首歌谣的也觉得东边秀才指的是爷爷吗?”
我对冬子的关注点有些无语。
合着我跟他说了半天,他只听到我说的东边秀才是他爷爷这件事。
我对着冬子翻了个白眼道:“你现在也算是见识到很多事情,甚至撞到那么好的机遇差不多成为一个玄门高手了,如果你还被邪术害死,也别再提我师父是你爷爷这事儿了,我怕师父会被你气得爬起来。”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而且赵珂和小菊一直在查这件事,只要他们能在周英告诉若薇吞食我魂魄的方法前揭穿她并将她关进天师府地牢里,我就不会有事了。
而且,我始终相信,若薇跟她外婆一定不是一样的人!”冬子挠了挠头发说。
“如果她担心连若薇对你用真情,提前告诉连若薇了呢?”
我反问冬子道:“你难道不觉得连若薇突然主动委身于你太过奇怪了吗?”
冬子愣了愣,捏紧方向盘没说话。
“其实当天晚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连若薇那晚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明明我告诉她我妈妈病了,要马上回江州,但她不仅不让我走,还用那种方法留住我。
但后来我也没敢再多想,也许她真的是遇到什么事,受到什么刺激了才会那么做吧。
而且,从她今天让我赶紧来通知你,说她去拖住陈姗姗的举动来看,我觉得我不应该怀疑她。”
过了良久后,冬子才慢慢开口说道。
“希望如此吧!”
我叹了口气道:“我只是觉得连若薇的举动太过奇怪了一些,但愿是我多心了。”
我没再接着劝冬子。
这次陆逍鸿中蛊的事跟连若薇的外婆周英脱不开关系,等他身上的蛊解掉以后,我也是时候以冬子家属的身份去京都会会那个吞食丈夫魂魄的邪性老太婆了。
我和冬子说话间,车已经到了当初那所别墅的位置。
太长时间没有上来,原先别墅的痕迹早已不见,高高的院墙也早就被拆除了。
现在这里同样是一方院落,但院墙很低矮,不过一米来高,用方砖垒成镂空的花墙,墙上爬着粉红粉紫色的牵牛。
院墙的正中有三米宽的缺口,应该算是这个院子的院门了。
当初那满院子的奇花异草也都不见了,只有那两颗红白色的曼陀罗还种在原处,枝头的曼陀罗花依旧开得挨挨挤挤热热闹闹。
原本的别墅已经变成了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楼,看起来并不奢华,却给人一种很舒服安心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农村老家,喊一声我回来了,就会有穿着围裙的家人从屋里热情的迎出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问我们想要吃些什么的那种温暖。
冬子将车停在院外,我们匆匆下车从院门处走了进去。
小楼的大门并没有关,我和冬子刚走进院子,郝敬德就从大门口迎了出来。
他的身上系着围裙,上面沾着面粉。
“师父!”冬子冲郝敬德喊道。
“郝大叔!”我也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
“我听着像是有车在门口停下了,原来真的是你们,快进屋,文颖今天早上说想吃饺子,我们正包着呢,你们有口福了,马上就下锅。”郝敬德双手上沾的也是面粉,笑呵呵的对我们说道。
说完他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愣了愣道:“丫头,是陆逍鸿那小子出什么事了?”
“师父,你都知道了?”冬子疑惑的望向郝敬德。
“我从胡灵面相上看出来的,她跟陆逍鸿是天定的姻缘,现在她的夫妻宫上弥漫了一层黑雾,我让你好好背口诀你不努力,到现在连个面相都还不会瞧!”郝敬德毫不客气的教训冬子。
“胡灵!果真是你们上来了!”
郝敬德的话音未落,徐文颖挺着大肚子从屋里走出来,钱志奇跟在她身边小心的虚扶着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