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摆手,“现在看没什么事儿,明早再说吧,你赶紧回屋休息,我这……四宝?你怎么还没回去睡觉啊。”
我站在黑妈妈的屋门口,回手指了指我看见香段的地方,“二舅,我刚刚跟黑姥姥祈福了,那有字,应该是黑姥姥要告诉我的话,我不认识。”
“字?”
盛叔眯着眼挠脸跟在二舅身边好信儿的走过来,“啥玩意儿有字啊。“
“就是地上,在那了,都是香……呀!盛叔!你给踩了!!”
盛叔被我吓的整个人一弹,踩得那些香段是细碎细碎的,“这怎么造一地香啊,小姑娘你给香盒洒了啊。”
“不是,那是刚才炸的,你怎么把字给踩……”
“唉呀妈呀!!这地上咋这么多血啊!!!”
没等我指控完毕呢,盛叔就瞧见了姥姥吐出来的血了,“若文!谁在这儿杀鸡了啊!!!”
二舅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弄得有些无奈,“不是,是我妈刚才吐得。”
“我的个天……”
盛叔登时就清醒异常,“若文啊,你妈这肝也……”
二舅无语,“我妈的身体很好,刚才是为了沈总的事在这上香就吐血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妈醒了就知道了。”
盛叔的喉结上下咕噜一阵,有些打怵的瞄了一眼黑妈妈的塑像,“哎呀,若文啊,难为薛大姨了,我替沈总谢谢你家,谢谢薛大姨了。”
说完,赶紧像我刚才那样双手合十的对着黑妈妈拜了拜,“有劳大仙了啊,有劳了。”
我着急的扯住二舅的衣襟,“二舅,那字被盛叔叔给踩了,那有个字的……”
二舅看向已经被盛辉踩成碎渣的香段,“应该不太重要,明天我跟你姥姥说,你先回屋睡觉吧。”
我心跳的有些快,不重要,可我怎么就觉得那个字很重要呢,是不是黑姥姥要我找门救那个沈叔叔啊,那要找哪个门啊,该死的,不太识字真是硬伤啊!
心里惦记姥姥我早早的就起床了,穿衣服的时候喊了一声小六,这家伙不起,我也顾不上他,穿好鞋急匆匆的就奔前屋去了,等到前屋一看,姥姥已经全无异常的端坐在桌旁了。
“四宝,小六呢。”
“他说不饿,一会儿起来了要趴炕上看电视。”
那明月在旁边唠叨,“妈,咱不用管他,饿了他自己就找吃的去了。”
见姥姥安然无恙,我心也彻底放了,但一桌的大人愣是没我多说话的空间,只能安坐在那里把着空的想啥时候跟姥姥再念叨念叨那个门的事儿。
沈叔叔很详细的在问姥姥的身体状况,昨晚的事儿盛叔肯定是跟他说清楚了,吐了那么多血,是小事么。
姥姥面含微笑的看着他说没大碍,“人年纪大了,偶尔就会不中用。”
沈叔叔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姥姥,“别这么说,是我给您老添麻烦了,我知道您老是为了我的事儿才会费心的,这恩情,沈某记下了。”
姥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信家仙?”
沈叔叔轻吐出一口气,“我身体一直不好,曾经,在极度虚弱之时也见过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有些东西不是讲你信不信,而是它就是存在的,况且,我家里是做生意的,虚虚实实,总会接触,不瞒您老,两年前我差点就一命呜呼,还是家里人替沈某种了生基,这才峰回路转,活到了现在。”
姥姥眉头微蹙,“活人坟?”
沈叔叔点头,“是,当时我做完肝移植手术后身体出现了很严重的排斥反应,胆红素最高时到了七百,就是黄疸很高,整个人比烧纸还要黄,当时情况不消我多说你们都能想到了,说来也很神奇,就在这个延寿挡灾的生基种完后,我身体就奇迹般的恢复,直到指标正常出院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