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点了一下头,“不过还好,你身体的实病很重,一折腾,倒是真晕倒了,也算是变相的让自己安稳度过了危险,不然俩孩子弄你应该是很吃力的,对于昨晚的事,你其实最要感谢的是你外甥,不是他拼命的给你弄进屋又守好香碗,光我家四宝一人,那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的。”
沈叔叔一听到陆星月也满脸的安慰,“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个,应该是小四宝的功劳,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会信的。”
“妈,我不明白,你既然说哪一步都是精心布置的,那差头到底出在哪了?”
姥姥的眉头紧锁,“我也在想,按照我的法子就是谁看见小沈都不会看见的,先甭说我给金鸡引路的粉面了,就连豆子,那我都是一颗一颗挑选的,不能……黑狗,对了!这里我唯独没有过手的就是黑狗!”
二舅愣了一下,“黑狗不能有问题,那买回来您不都看了吗,毛色黑亮黑亮的,一根杂毛都没有,剩下得找人扒皮什么的也都挺顺利的……”
姥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是觉得太作孽,你们是杀啊还是扒皮我也没看……那狗皮现在搁哪了?拿过来我看看。”
“让明月给泡上了,说要好好的洗洗,给四宝还有小六做个褥垫,你等等,我去把盆端来……”
二舅说着起身,结果走出去没过几分钟就摇晃的跑进来,:“妈!那,那狗皮……”
“狗皮咋了?”
二舅的脸一垮,“掉,掉色了……水都给染的黢黑……”
姥姥无语的别开眼,“我就知道……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小沈这事儿都过去了,把那狗皮扔了吧,看着就碍眼。”
二舅有些尴尬的点头坐到桌旁,看着沈叔叔满是抱歉的开口,“对不住了沈总,这事儿赖我,我狗没买对,差点就……”
“薛大夫!可别这么说!”
沈叔叔急了,“你们为了我付出太多了,是我给你添麻烦的!狗皮染色只能说卖狗的心黑,跟你和薛大姨没一点关系的!”
我没怎么关心狗的事儿,就是一直在那合计我看见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儿,拉了拉姥姥的胳膊,“姥,既然我看见的女人不是孟阿姨,那是谁啊。”
二舅在旁边开口,“四宝,你看到的可能是就是乱八七糟的东西。不重要的。”
我摇头,“不是的,她还在玻璃上流下两行水,特别像是眼泪的,还有,昨晚,我做的梦,她还在梦里叫我的名字,还说什么怎么能把她忘了。”
那脑袋可是‘咵差’一下就转过来的,吓人先不谈,要她不是孟阿姨那就解释不通了啊!
二舅皱眉,“妈,四宝是不是被哪个脏东西给跟上了,她……”
姥姥抬手打断他的话,看着我嘴里轻轻的念叨,“圆脸,长发……”
念着,身体蓦地一松,眼底悲凉,“是小翠……是翠儿回来了。”
二舅听着姥姥的话登时激动,“妈。真的是小翠吗,你没骗我,那为什么我没看着她,她为什么……”
“姥,谁小翠啊!”
姥姥的眼底有些湿润,看着我用力的克制了下情绪,“你,你最早的那个二舅妈……”
就是村里人说被我克死的那个?
我睁大眼,难怪啊,这就都说的通了啊,难怪她要哭,要吼我,她一定是觉得委屈,她死了,二舅却再婚了,还有我,她看见我肯定来气,可我……我还是觉得自己无辜……
“十年了……”
姥姥满是感触的自语,“十年了她还放不下……”
说着,姥姥叹了口气,“既然她找到四宝了,那等我缓缓,我带四宝去见见她吧,四宝是薛家独苗,我想她是知道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