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高兴啊,我就喜欢别人叫我四宝,很好听啊,只有最喜欢我的人才这么叫我的。”
他莫名的焦躁,“可能是我举得例子不对,总之,我的意思就是,这种类似于昵称的外号,如果一个人接受了,那说明他是认可取这个名字的人,但是他不会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因为这个名字的与这个人来讲的意义不是好不好听,而是对那个起名字的人……算了!”
陆星月再次生气,“薛葆四,等你长大了我再跟你讲这种问题,现在我不想再对牛弹琴!”
说完,大步就向院子外走去,一副让我惹到必须静静的架势。
我觉得他气生的真是莫名其妙,多大点事儿啊,怎么还整出意义不意义来了,张嘴喊了一声,“喂!我知道了,就是我能叫别人不能叫!”
他的脚步应声而停,高高瘦瘦的身形背对着我站在门口的位置,埋在暗影里的脸微微的侧了侧,“晚上九点你出来一下,不是要星星月亮吗,我给你。”
“啊?”
我挠挠头,直到他走出院门传来一记车门关上的声响,抬眼看了看天,嘴里轻声自语,“真的假的……”
一瘸一拐的走回后屋,心里还记挂着这事儿,我那完全就是瞎说的啊,难不成他还能上天把星星月亮摘下来?
合计了一会儿,那明月的声音在屋门外响起,小六手脚迅速的就把电视给关了,然后飞速的掏出作业本给我一种认真学习的假象,“那个,四姐,你看看我这道口算题写的对不对……”
我懒得搭理他,就他这一天玩八百遍的把戏我都看累了。
“我就说那狗皮怎么会被妈给扔了呢,合计是掉色了啊,这瘪犊子,你等我看着他不骂他的,高低得把这钱要回来,算计人都算计到他姐头上了!!“
那明月骂骂咧咧的进屋,二舅跟在她身边小声的提醒,“好了,这事儿都过去了,要不是你刚才问狗皮哪去了我都不想告诉你,本身就够尴尬的了。”
“是,咱面对沈总说这事儿是尴尬,关键咱也无辜啊,就我那弟弟,我真是……你等我看着他不给他两个大耳刮子的!“
进屋的那明月直接就奔向电视机,伸手在后面一摸,“小六!让你回屋是让你看电视的啊!这两天在这儿后院住的倒是把你成全了,天天看是不是!”
小六嘴还在那硬,“妈,我没看……”
“没看电视咋这么热!是你傻还是你以为你妈傻!”
我无奈的叹气爬上炕,趴在那里看着墙上挂钟时间,满脑子只想着两个字,九点……九点……
晚,八点五十。
一看差不多了我就赶紧下地,等的我早就如坐针毡了。
“四姐,你干啥去啊?”
“我上厕所。”
我应着,下地穿好鞋,小六随即放下手里的铅笔,“我也想去。”
“你上什么上!给我写,你们老师讲你家庭作业就没有完成的时候,今晚你写不完就不准睡觉!”
闭着眼貌似睡觉的那明月忽然就是一嗓子,吓得小六差点笔都没握住的赶紧在本上划拉,“我写着呢,写着呢。”
哎,对于小六,我除了人道主义同情以外也实在是不知道说啥了。
院子黑黑的,异常安静。
前院的灯并没有打开,我瞄了一眼黑漆漆的窗户,一定是昨晚都累着了,所以睡的也都很早。
就像是我二舅,平常要是那明月教训小六他都是一个身体就挡在前面的,可今晚明显的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到八点就躺下,没一会儿就鼾声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