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知道,太姥说过,有三种说法,一种是狐黄白柳灰,还有一种是胡黄常蟒碑,最后就是胡黄白柳碑。”
“嗯,那都是什么仙你给姥说说。”
“狐仙,黄仙,刺猬仙,常仙,蟒仙,灰仙,还有碑仙。”
姥姥抬眼看我,“碑仙是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我想起坟前的石碑,:“就是石头成的仙。”
姥姥摇头,嘴角无奈的笑,“跟那个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鬼成事儿的仙,就叫碑仙。”
“鬼?”
这个还能成仙?
隐约的记着好像姥姥以前是总念叨的什么东西成碑仙了,对,就是有一个曾经害的二舅要咬鸡的东西!
姥姥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碑仙,亦称为碑王,就是已死去人的鬼魂,属散仙,细致的可以分为,家亲冤鬼,外鬼冤魂等等,成事者都是元神不散,尚未托生,洞察世事的,有些是古冢的厉鬼,而有些,则是活时具备神通,死后通过某种方式修炼而来,所会的一些法术也很诡异精妙,多为正仙不屑,也很少有人堂上供奉,除非自己的已故亲人得道成碑,更鲜少听说谁会供奉外鬼冤魂,因为他们心思活络,太过精明,当然,有些自然是好的,想要得正道成正果,而有些,则是为了利益专走歪门……”
“姥姥,我没太听懂。”
姥姥的眼神慢慢的落到我的脸上,“你的二舅,曾经杀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在死后就修炼成了碑仙儿。”
我睁大眼,“舅舅怎么会杀人呢,他不会杀人的!”
姥姥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继续张口,“你舅舅当然不会,但他当时也是奉命行事,在你出生的前三年,你二舅就去当兵了,兵种很好,是武警,我们都很为他高兴,只是我没想到,他的工作是押解死囚犯奔赴刑场,你二舅哪里做过这个,但是这个命令到他头上了,他是兵,就要完成任务。
据他讲,那天早上,他早早的就去牢房,把犯人带出来后直奔法院,下来立刻执行的文书后就奔赴刑场,一路上,那个人都在不停的跟你二舅说话,他说他罪不至死,只不过是赶上了严打,希望你二舅帮他一把,只要在半路放他下去上个厕所,他就能跑,他保证他跑了以后就会报答你二舅,可是谁会答应,谁都怕出了差错。
你二舅当时为了壮胆,就狠狠的训斥了他几句,意思说他没资格在讲这些了,最后那个人就很愤怒,他一直在诅咒你二舅,等到了地方,后面端枪的人一脚踹下,一枪登时响起,你二舅没有经验,压着他的胳膊不知道别过脸去,结果脑浆子崩出的同时那个人的脸就看向了你二舅,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直瞪着你二舅……”
我听的有些发麻,:“姥,你别讲的这么细……”
姥姥的呼吸微微发沉,眼底满是不甘,“就是因为这件事,你二舅就做病了,兵役没有服完就住院了,在部队的时候住的神经科,因为他总是胡说八道的,后来被我接回来,一点点,才算是好转了,这才,娶得你前舅妈……可谁能想,那个东西又找到你二舅了,他就是想要你二舅的命啊!”
“那怎么办啊!”
我想起二舅之前被姥姥用针扎后背的样子,:“所以,你才用公鸡血给二舅扎后背么!”
姥姥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还有你后来这个二舅妈的血,我知道她爷爷在的时候家里曾有族谱,她是镶黄旗出身,血有震煞之用,所以,我才极力撮合她跟你二舅结婚,为的,也是保你二舅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