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根蜡,就是我的三把火,是我的命。
妈妈的表情有些紧张,“你会出事吗,这个很难对不对?”
我提了口气看着她,“只要看住蜡烛,我就不会有事的,在我做法的时候,一定要把我的手脚都捆住,手绑在床头,脚绑在床尾,嘴里给我塞住毛巾,如果我要说话,我会喊药,药!这个时候,你得把我的毛巾拿下来,我说什么,你记什么,这个是要求的药,你知道吗。”
妈妈的眉头越蹙越紧,“绑你?这到底是什么法啊。”
我牵起嘴角,“就是灵魂出身之法,要用灵魂做法的,所以,你不会懂,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看好蜡烛,一旦我喊药的时候,要记着拿本子去记。”
这个是我想出来的保险,秦森说会记在脑子里,可我不知道有什么不可控的,药方有多少东西,我害怕忘了,能记下来的我就尽量让我妈记,只是那个药引子肯定是要靠我自己去记的,药引子都太过匪夷所思了,让我妈知道的话,比较麻烦。
妈妈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葆四,你跟妈妈讲,你是不是会很痛苦啊,还要咬毛巾,我怎么觉得像是要上刑一样的。”
我无谓的笑笑,“妈,你既然懂点就知道先生破东西多少都有点讲究的,破你这个美人身,多少就得遭点罪,但没事儿的,就一茬罪,没你想的那么邪乎,记得要看好蜡烛,不要离开我身边就好了,过了今晚,你在给我一段时间去求药配药,到时候,你就不用再承受这美人身给你带来的痛苦了。”
妈妈湿了眼,“葆四啊,真的谢谢你,谢谢你……”
我真是想很轻松的笑,但是轻松不起来,我也害怕,但只能撑着,“咱们是母女么,我的命都是父母给的,做这些没事儿的。”
妈妈满脸都是内疚,眼泪不停的流着,“葆四,你真是我的福星啊,真是我的福星啊。”
她这一哭我心更闹,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没事儿了啊,我得去把对联撕下来,门上不能带红的,一会儿要到点了我再给你点朱砂,要破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咱们安安稳稳的,心态好些,像你说的,过年还得乐乐呵呵的回老家呢!”
妈妈嗯着,“回老家,我今年一定带你回老家,解脱了,我终于不用再吃那些东西了,我解脱了啊。”
我没在多说,心思沉重的去门口撕下对子,米雪姐在屋子里应该睡了一天,见我撕对联还有些纳闷儿,“葆四啊,好好的你撕它做什么啊。”
“哦,没啥事儿,我想换新的。”
米雪姐笑着走进厕所,“换新的,这玩意儿一年不就贴一次么,还有啥讲究,改运还是招财啊。”
我没言语,就听着米雪姐自说自话,“哎呀,这财我是费劲喽,现在抓的太严了,我这活不是一般的差,真得合计合计换行了,干点什么啊……”
“米雪姐,那个你今晚不出门是吗。”
“我最近都不出去啊,你有事儿吗。”
我站在厕所门外闹心不拉的张口,“就是我家今晚动静兴许能大点儿,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多合计啊。”
米雪姐在厕所里笑的很有内容,“这家伙,还动静能大点,你跟你妈俩人能弄出什么动静,怎么的,要打架啊,放心,我不参合你家的家事,有点动静热闹,我还喜欢热闹呢。”
我沉沉的吐出口气,热闹,这热闹怎么让我这么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