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些道理连狗都明白啊。”
我听不明白他不阴不阳的话,就站在原地使劲儿喊他名字,“陆沛!”
转过脸,他勾着唇角看我,“先养着吧,改个名字,叫葆四吧。”
“不行!那你喊葆四时是叫我还是叫它啊,我俩一起答应啊!”
不得不说,他有时候的笑真的很璀璨夺目,“那就四宝吧,倒过来,就这么定了,四宝,是叫它的。”
我脸红脖子粗的,“更不行!!四宝是我家里人叫我的名字,是我最喜欢的!你要是敢叫它四宝我就叫它太各!”
陆沛挑眉,“夏医生跟你说的还挺全的,你跟他打听我了。”
我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就叫太各……”
他大爷般的插兜进门,“四宝。”
“太各!太各太各太各!!”
最后的结果就是,小金刚自己懵了,你叫它什么名字它都不回应,只有在发出咗咗咗的声音时它才会颠颠的跑来,一天天的,就看我跟陆沛较劲,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为所动,很好的,守护住了一只狗应有的气节。
……
日子看似打打闹闹没心没肺,其实我一直揣着份小心翼翼,我掐着时间,每天都跟妈妈通电话问她的烂肉发展,她说还好,但是夏天热,味道渐渐的有些大,委婉的问我,什么时候用药去根儿。
我着急,却没办法再次直白的朝着陆沛开口,只能跟妈妈说八月末之前一定搞定,这里面有个时间差要等的,急不得。
胡说八道一通,妈妈还问我老住在同学家是不是给人添麻烦,我心慌慌的回应,我说没办法,弄药么,这边远郊,好整。
妈妈有些抱歉的开口,说等都好了要请我的同学还有家里人吃个饭,看似是我在人家添麻烦,实际是她在添麻烦。
我不敢说的太多,怕露怯,每次挂下手机都有些迷茫,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陆沛会给我血,可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什么时候才能给我……
早上他还是吃完饭出门,我收拾了自己百无聊赖的去到工地,下午两点他们休息,我想跟大哥唠唠嗑,找了一圈,没看见大哥影儿,老三坐在一旁抽烟,看见我还带着几分不正经的打招呼,“呦,葆四来了,葆四一来我马上就感觉这空气都带香味儿了,就是热啊!”
他说话就是这样,大哥说都是工作太枯燥了,所以大家就爱打趣,我挑着眼皮看着他,“三哥,心静自然凉你知道不!我大哥呢!”
“家树啊。”
老三长叹一声,“产房传喜讯,生啦!”
“啥?”
他哈哈笑着看我,“你大哥人才啊,我才知道他会画画啊,昨天工头说要找人去围墙那写油漆大字,做什么景观围墙,结果你哥就去了,现场还发挥画了点花花草草,还真不错,被调走了,以后人家坐办公室啦,不用像我们似得风吹日晒的喽!!”
我皱了皱眉,“调到哪个部门了啊。”
“暂时去综合部了,啥都管,葆四,你说也挺逗的,我就琢磨不透啊,这么大的工地工程,那广告钱都花了海了去了,结果连个会写油漆字的都没有,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搞笑,居然还能到咱泥工这问,有意思不!”
是有意思,陆沛的意思。
我没再答话,我哥会画画这事儿我跟陆沛吹嘘过,就在他对着笔记本电脑忙活的时候我写作业间歇跟他白活的,他当时压根儿就不搭理我,跟聋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