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
秦森回答的也很痛快,“这些年,我也调查了你二舅,他的确是如你所言是个大好人,看病都很少收人钱,我爸的事我也查的清楚,他当年想让你二舅放他一马,或者是帮他送封信,那信里有份名单,都是之前欠我爸钱的,我爸想让你二舅把这信拿回去给我妈,至少,要要债还能保证我们的生活。
可是你二舅没那么做,他给撕了,我爸觉得他这是变相的要杀死我们全家,人死前会有极大的恐惧吧,我爸把这份恐惧转嫁为怨怒,所以,他没去下面,躲到自己差不多了才出来告诉我这些。”
对上了,这信跟我二舅妈说的都对上了,“可我二舅是这里最无辜的,他只是服个兵役而已,他有那么大的权力放人吗,如果他这么做了,那枪毙的就是我二舅,你爸就是欺负我二舅人太好,如果我二舅真的是恶人,他会有机会近我二舅的身吗!”
秦森有些感触的看我,“就是因为我了解你二舅只是奉命行事,所以,我才不想杀他,这件事我弄清楚后就一直在回避,直到你二舅去年忽然去滨城,我爸找到我,说如果我是他儿子,那我就必须帮他,所以,我做了。
但是心里一直不舒服,给你打电话,你还空号了,直到我爸再来找我,他说被破了,让我再次出手,你知道吗,我听说被破了的时候,心里居然是高兴的……”
我垂下眼,“那也就是说,你去年冬天,来看我的时候,就是准备再次对我二舅出手是吗。”
秦森没有说话,而是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然后解开袖口的衬衫扣子,轻轻一搂,“要看整只胳膊吗。”
眼神一落那上面,我吓得本能的起身,动作有些大,撞的椅子‘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你这是怎么弄得……”
曾经我妈最怕的,那种层层叠叠的瘢痕增生,现在居然出现在了秦森的胳膊上,他摘下手套,整个手背也都是愈合后粉色凸起的嫩肉,猛一看,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开水烫的。”
他很淡定的又把袖头扣好,然后再戴上手套,“我爸很生气,他指责我不是他儿子,杀父之仇都不去报,我质疑他,我说你现在已经是仙了啊,你死了吗,你都能大大方方的现身跟我说话了,最后他气急,说要废了我两只胳膊断绝父子关系,所以烧了开水,就控制着我自己浇上来了……”
可能是看我的表情太惊悚,他轻轻的笑了笑,“不过他怎么说都是我爸,再暴戾也知道我是他儿子,只浇了我一左胳膊,最重要的右手他没动,走的时候说了,以后不要我管他的事,他也不会再来求我,就这么着了。”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他手猛地想到了我家那个黑了一侧鱼鳍的金鱼。
“你那胳膊……之前是不是都冒着黑水……”
“皮层坏了,烂的时候肯定会有黑水啊。”
秦森扯着嘴角看我,“其实我爸下的那个邪术一被破,他自己也内伤了不少,我想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内伤……
过年的时候秦森的胳膊一定还在养,而碑仙也有内伤,再综合我家那金鱼的反应,脑子里‘叮’的一声~我明白了!
原来那金鱼不是我想的什么神仙鱼来守护我家的,那鱼的所有反应,都是那碑仙的反应,鱼就像是一面镜子,透过它,我可以随时随地知道碑仙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