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动作要快,也不需要做心理疏导耽误时间,出血后看了一眼颜色,紫红,看血的颜色可以分辨被磨程度,紫红说明那东西还没上过身磨,只是干吓唬而已。
最严重的血是黑色的,那种的就是韩霖他妈的程度,蹲灶台上借身吃饭了。
庞旁二姨嘴里咝了一声,像是才回过神,“你是?”
“我是帮你的。”
我收好东西淡淡的回了几句,随后发现她手腕不对,撸起袖子一看,皮肤上点点块块全是青紫。
没用我问,庞旁就吓得张口,“二姨,你这是怎么啦!”
庞旁她二姨看着自己的胳膊开始陷入恐怖的回忆,“这是大婶子掐的,她掐我……她用力的掐我……”
我回头看向她二姨夫,“二姨夫,这事儿你知道吧。”
他讷讷的点头,“我知道,前晚上睡觉,她忽然就对着自己掐起来了,蹬着腿掐,我怎么弄她都不醒,后来好不容易弄醒了,一条胳膊还有身上都掐紫了……”
“她要带我走啊!!”
庞旁二姨喊着在旁边提醒,“那个老太太在床边拉我,她笑呵呵的喊我的名字,让我去陪她,我说你都死了,我不去,她就变样了,特别凶的样子瞪我,说你不去,你惹到我了还敢不去陪我,上来就掐我啊!!”
梦魔。
这种是做梦吓唬人的,鬼压,掐,进不来屋就在梦里磨,都是这种。
可她说了惹,是怎么惹得。
眼睛扫了屋子看了一圈,桃木剑,还有斧头,剪刀,菜刀,真的都挺全乎的……
我心里思忖了一下又看向二姨夫,“放完这些东西后她还在做梦是吗。”
二姨夫点头,“做,说是大婶子一直在外面敲门,让她出去,框框砸门,她整宿整宿不睡觉,就说敲门声太大,我是一点都没听着,就是被她闹腾的没法睡觉……这个,你真的能看?”
“可以。”
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二姨夫,听庞旁讲,你们家之前跟这个大奶奶家也没有过节是吗。”
二姨夫摇头,“没有,我媳妇儿胆儿小,在这里跟谁都没过节。”
基本跟庞旁说的就对上了,我点头继续发问,“那大奶奶葬礼那天,二姨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二姨夫皱眉,“没啊,我媳妇儿都不太敢靠前,在殡仪馆那,最后说要火化了说要拉走了,她这才跟着上前边倒了杯酒,大家都这么干的啊。”
我转头坐到二姨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微微发力,“二姨,你不用怕,我是来帮你的。”
她手凉,我气壮,这么握着她手,她会安心,“你真的能帮我?”
我笃定的点头,“我能。”
声音尽量轻柔,但又得透着底气,让她相信我的底气,“现在你能跟我仔细说说你参加葬礼那天都做什么了。”
“我……”
她看着我像是在想,“我没做什么,我就是害怕,我害怕这种事,以前遇到我都不去的,这回我是看都是老邻居,再加上她是我妹夫认得干妈,我就去了,谁知道,她就缠上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的……”
我点头,看向二姨夫,“给我拿点盐过来……”
二姨夫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我会跟二姨畅通无阻的沟通,其实这是正常的,我是带着气来的,起的就是让她安神的作用,再说,她这才哪到哪。
“普通吃的就行?”
我嗯了一声,手还跟着她二姨握在一起,等到盐拿过来,我让小六点了三根香,朝着她二姨的头顶绕圈,随着烟气,用指尖捏了一点盐轻轻的揉搓着她二姨的耳垂,头发,这是火气的位置,起的作用是祛除晦气的同时壮火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