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刚把手机递回小六的手里前面刚进来的妇人就回头看向我,“你是先生?”
我怔了怔,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跟我说话,:“是。”
妇人年纪有些偏大,头发挽了个发髻,看上去庞婶的年纪差不多,见我点头就像是来了兴致,“什么都能看?”
闻言我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她的相貌,总体还算和善,只是额头高方,日月角高耸,稍微有些克夫,眼睛深陷,眼下还有泪痣,说明其泪多情深,有生死离别,独守空房之相。
见我仔细盯她,妇人有些警惕的退了一步,“你看出什么了。”
我微微的沉气,“大姨,您希望我说吗。”
妇人对我这架势明显怀疑,清了下嗓子,“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先生呢,你说说呗,我看看说的准不准。”
电梯要到了,我示意她稍微给我让让,走出去时嘴里直接出口,“既然缘浅,那就放下吧,对您来讲,两家饭不好吃。”
我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眼尾瞄到她惊在原地。
庞旁跟到我身后掏钥匙时我听到她叫了我一声,手扒着电梯要关上的门,嘴看着我张了半天,“你住我楼下啊,那你……”
随后脸色有些发白的摆摆手,“算了,先算了吧,我有事儿来敲门行吗。”
我点头,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后退两步站回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庞旁才看着我小声的询问,“葆四,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啊。”
“她爱人去世了。”
庞旁的表情就跟那个妇人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光看相啊。”
我淡笑的摇头,“也不是,脑子里给的灵感。”
看着她一知半解的脸,我抬脚直接进门,“看相那个东西,只是参考,先生,是要靠领悟的。”
小六像是很懂得样子看着庞旁挑眉,“我四姐身上是跟着黑妈妈的气的,真材实料!”
“我的天啊。”
庞旁在我身后唏嘘了一阵子疾步跟过来,“葆四,我忽然有了灵感,以后你遇到啥事儿就写下告诉我呗,我整理一下写本书出来,就叫阴阳先生!不,女先生!”
我无奈的看着她笑,“这种事能出书么,你忘了你哥那个电影了啊。”
“是啊……”
庞旁抑郁了一下,“这是个硬伤啊,出版肯定不行,编剧也不可以,难不成我最后要写只是做了场梦?那会被骂死的吧。”
我拉了拉她手表示安慰,“边缘行业么,正常的。”
庞旁不甘心,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抱着电脑去查,查不出子午卯酉又开始给自己之前的杂志社同事打电话,说自己想写一本关于阴阳方面的书,问那边怎么规避,说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嘻嘻哈哈。
我掩上自己这屋的房门,坐到床边仔细的合计一下拿出手机给温奇拨出了电话,他磨磨唧唧半天才接,听声音还透着睡意,“谁啊。”
刚要张口,就听见手机那头又传出个娇柔的女声,“讨厌啊,你干嘛不关机啊……”
心里暗骂了一声,都他妈要大中午了还不起来!
“喂!不说话我撂了啊,毛病……”
压着不爽,我张了张嘴,“温奇,我是薛认。”
“谁?薛认?”
我刚想着要不要详细帮他回忆下薛认是谁,那边忽然传出笑音,“呦!我就说一般人不会知道我这号么,感情是小嫂子啊,有事儿啊。”
这态度还真是一百八十度急转啊。
“有事,方便见一面吗。”
“呦,哥们这真是受宠若惊,说实在的,这多少年没见了,这小声音还是这么脆亮,我是真想见啊,可我最近这闹肚子,哎呦喂,这身体虚的不行,没法见人,要不这样吧,改天我约个时间,好好的招待招待你,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