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没多说什么,屋子的格局自然是跟庞旁家一模一样,装修中规中矩,家具不多,没有庞旁家摆放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显得就很宽敞,我挨个卧室瞧了一遍,主要是看墙角,柜顶,用手摸灰……
大姨的脸色说不出的紧张,见我严肃还不敢多问,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直到我走到主卧,弯腰在床里缝隙里又摸了一通,指尖些微的浮灰,应该是一两天的落尘,总的来说这个大姨很干净,除了缝隙,明面上能看出是一天一擦的。
“小姑娘,我丈夫他……”
我示意她先不用说话,第一步暂时是没看出问题的,脏东西在犄角旮旯窝着,要是那东西常来往往,那地上会留气或者蛛网的,阴盛,就算打扫的勤快我摸着也会不舒服。
从兜里掏出阴阳盘复位,无需调门,只要观察指针就好,这东西有罗盘的功用,遇到阴盛的地方针就会抖,挨个屋子又蹿了一遍,还是没反应。
“没有,你这房子很干净。”
揣好阴阳盘,我看着大姨直接出口,“没有脏东西。”
大姨明显不信,“可我听的真真儿的啊,小姑娘,是不是你……看不了这个啊。”
“谁说的,我四姐什么都会看的!”小六听不得事主说这个,闻言就立马反击。
我给了小六一个眼神让他憋着,很耐心的看着妇人解释,“大姨,您听我说,如果家里有脏东西,还是长期的待着,那您的状态一定会很差的,我根本不需要上您家来看,就可以确定你有问题的。
但是您身上没有东西跟着的,况且,一般正常往生的亲人鲜少会在家里留着的,也不想吓到亲人,只有屈死在屋子里的,出不去的,然后那房子又意外被别人买了去的,那种才会出现屋里闹鬼的现象,像您这种,多半是心理作用,绝对没有脏东西在磨的……”
妇人不甘心,“可是我丈夫不是正常走的啊,他是得病走的啊。”
“是急病吗,就是突然猝死的吗。”
妇人摇头,“不是,是脑出血,后来又脑梗塞了,他之前腿就有毛病,疼的时候就不停的叫,在床上躺了十多年,然后发病了去世了……”
说到后面,妇人忍不住的红了眼,“我一直都在照顾他,可是他说走就走了,打他走的这半年多,我就没有睡过呢一晚上的好觉,每天都能听到他叫唤的动静儿,总感觉他还躺在我身边,睡觉都不敢关灯,我女儿还在外地上大学,就你这么大……我……”
“小姑娘,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要疯了。”
我叹了口气,让小六拿出三根香给我,“这样,我再给你找找,自己家里的,不会躲着藏着的,要是真有事儿,就给你托梦了……”
妇人小声的啜泣,“我女儿也说听到过,不是我自己能听到的,她也说有呜呜的哭声,就是我丈夫发出来的……”
都能听到——
我拧着眉没有吭声,拿着香又挨个房间走着看香,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屋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况且,两口子感情好,走的要是明白人哪里会回来,谁不盼着对方更好。
“小姑娘,你找到了吗,我丈夫在哪里了,能不能跟他说别吓我了。”
我弄灭了香头,看着妇人还是摇头,“大姨,真的没有,我是干这个的,有没有我很清楚,如果没有,我说有了,给你怪力乱神一通,那不就成骗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