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去过那个什么沙口,瞄了一眼导航,八十多公里,比去庞旁家都要远一些了,看了一眼时间,温奇说七点开始,那意思就是太早没意境,太晚又怕真出事儿,正好挑在要黑不黑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有底。
想着安九说她最近住在温奇安排的酒店,随即转脸看她询问,“这回有几个人啊。”
安九刺激完小六就在那闭眼小憩,听到我的声音不慌不忙的张口,“加上你,一开始是七个,不过现在只剩五个,一会儿,不晓得还会不会有人临阵脱逃……”
我愣了一下,“还有人临时走的?”
安九笑着睁眼看我,“这段时间我们虽然都在一个酒店,但基本上都见不全,各吃各的饭,各干各的事,不过我们都住在一层,进进出出也算是心头有数。
今早有两个不晓得哪里的阴阳师说要去联盟踩点看看,结果一回来就变卦了,非说那地方凶得很,温老板的人说理解,想走,人家不留,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他们俩也算是赚喽。”
我怔了怔,还有这么干的。
安九笑的无谓,“这叫留的青山在,才能有柴烧,理解,温老板的一个助理还说,谁想走,随时可以走,不过这也是变相的承认自己没得本事,除了我之外,最有自信的是三个人,他们三个是保证不会走的。”
“三个,哪三个?”
“一个东南亚的,说话叽里呱啦横的很,老娘是看不上他,跟温老板的人说英语,跟自己带的人说地方话,眼神贼溜溜的,穿一身黑,一看就是个玩阴的……”
我哦了一声听安九继续扒拉着手指说着,“还有一个是个胖子,看着像是和尚,脖子上挂着鸡蛋大小的佛珠,但我有一天晚上,看他一个人吃了几斤的牛肉,半生不熟,那身高还高,也就比你老公矮不几分,胖的少说也得三百多斤……花和尚噻!”
安九说笑着摇头,“最后一个就更是奇葩,穿长衫,山羊胡,还盘了个道士发髻,瘦的像根筷子,一说话不看人,眼睛半睁不睁,不过倒是一身正气,就是我看着这帮人搞笑,温老板为了给他爹治病,还搞出啷个邪门的事儿,我真是想不通。”
我心里一直在合计,这么说,倒是五花八门,有国外的术士,还有国内的,像和尚的,像道士的,以及这安九玩蛊的,当然,还有我个白山小半仙儿,还都算得上是攻击型的先生。
这活还真有很多先生没法做,现在干祛邪的本身就少,我以前就最膈应这个,基本上可以讲说拿命换钱。
这世道犯不上,随便捏捏手指头给人断个吉凶吧嗒吧嗒嘴不是更潇洒惬意,尤其是看风水的,那更是吃香的活计,所以国内的先生很多,但纯靠‘舞枪弄棍’出头的真不多见。
不过谁叫我想往大先生那奔呢,目前必须得啥都练练,不然经验打哪来,但说真的,真能在温奇聚灵这事儿上有自信敢张罗的,那绝对是有真本事的,经验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我也是秉持着学习开眼的态度来的。
回头继续朝着安九打听,“再没别的了。”
“还有个没露头,是温老板的大哥找来的,说是特意请来的大师,去看一眼就知道温老板这难度几分了。”
我明白了,这事儿还有人监督呢,也难怪给温奇逼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