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哥聊到正题就开始有些发愁,“我这房子啊,是年初盖好的,盖得时候都是顺顺当当的,打地基啥的我都看了,啥毛病没有,可一起来住进去,那就不顺溜了,我结婚晚,和媳妇儿算是去年才算是正式办的,她稀罕兔子,我们家就养了好多的兔子,前后几十个,还有鸡鸭啥的,都死了!”
为表语气,雷大哥还补了几个字,“一个不剩!”
“那是怎么得出的八天一个呢。”
“也不是八天一个……”
雷大哥说的眉头直皱,“有时候也是俩俩来的,我这前段时间啊,就品着不对劲儿,一掐,这才发现有八天这么说,之前三叔来串门那阵儿我还以为就是乱死的,这还是三叔说是房气有问题,一开始我就以为这样的小东西都得啥病了,还特意把后死的带去兽医那看了,人家说没毛病,该打的针也都打了,就是死,没地儿说理去。”
我听着他的话嗯了一声,“找别人看了也没用是吗。”
“哎呀,这个前后得找了两三个吧……”
雷大哥站在事主的角度上很有耐心的在有问必答,不过这个是必须的,你就是去看病不也得和大夫白活一阵病情病因吗,“去邻村找的一个跳大神的,来跳了一通,说我家那新房子压倒什么了,她给祛邪。
然后没过两天院里兔子还是死,这不又托人打听了一个,又来跳了一阵,给我媳妇儿都吓到了,最后又找了个道士,在我家院子里是起坛作法啊,就说压住这个房子,白费,啥用没顶,现在那兔子都死光了,天冷,我也没收拾,还在窝里扔着呢!”
这不对劲儿啊,这房气要是真要不好,那盖房子时候就得看出有问题啊,不能住进去时才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啊。
“雷大哥,那你没做什么梦吗,或者是,嫂子,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雷大哥咝了一口气,“我是啥玩意都没感觉到,倒是我媳妇儿有两回说半夜听到动静了,我出去没看着,她说有人影,墙头上还有什么兔子在那趴着,说的那个吓人,我走近啥也没看着,不过她说这话的第二天早上,准得死东西,也挺邪门儿的。”
那就是外面的——
我正在想,就听着雷大哥有些郁闷的叹气,“反正我们现在不在村里住了,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媳妇儿吓到了,她怀孕了都不知道,前几天稀里糊涂孩子就掉了,心疼完了都,现在搁县城我家那房子里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村了。”
“孩子自己掉了?”
雷大哥点头,“是啊,心疼啊,我们雷家在我们村那绝对是大户,当然,也是借我三叔的光,那有个山整个都是我三叔的,还有那树林子,不过树林子让我三叔给我们这些叔伯的侄子都给分了,算是让我们的日子都能过起来,他之前给我们拿钱,让我们乐意做生意做生意,愿意怎么发展怎么发展,我属于哥们中没啥野心的,我也不乐意到处跑,咱这地多,地还好,我就在村里承包了一些地,每年收益也可以了,算起来,我这些哥们,也就我还在村里县城混了,剩下的,都出去了。”
我哦了一声,这情形算是明白了大概,怎么说呢,家里要是有个有大能耐的亲戚,那的确是能借不少力,雷叔那人还敞亮,帮衬是肯定的了,他伸伸胳膊,老家的这些亲戚也都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