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徒弟得令就开始大声的回话,“孙警官!我们在这儿了!在这儿了!!”喊得这林子里都是回音啊,孙警官遥遥远远的声音传来时还透着疑惑,“在哪了啊,具体位置啊!在哪了!!”
“东北方向!!”
算起来,现在还有些精神头的真就剩廖大师的徒弟了!
“东北?东北在哪了?!!”
我揉着自己的还闷疼的心口真是想哭啊——
“东北就在……”
廖大师一双眼睛瞪圆了看着他那小徒弟,“你他妈就不能寻着声音去迎迎,这声儿一出去就散了他上哪找北,白跟我这么多年了!”
我这额头真是三条黑线啊,就看着廖大师那小徒弟被训斥的脸通红,起身就朝着林子里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叫,“孙警官!我们在这儿了,在这儿了!!”
五分钟后,孙警官带着三个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老廖啊,你们……”
一句话没等说完,孙警官本人以及他带来的那俩警察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住了,“这,这咋的了,发生啥事儿了啊!”
他这反应绝对是正常的,先且别说我和廖大师还有安九小六各种风中残烛的相互搀扶的站在那里,就说这场景吧,折断的大树,地上随处可见的血迹,整个就是满目萧索生灵涂炭之感,当然,你要是加上那个还趴在地上哼哼的小严,也可以算的上是哀鸿遍野了。
“妈呀!”
孙警官看了一圈后脸色变得煞白的走到我和廖大师的身前,“老廖啊,这发生啥了啊……”
廖大师抽着眉眼摆手,“别说废话了,你赶紧让人把那个小严给抬下去送医,他肋骨好像是折了,没有担架就找两个人抬,小心点……”
孙警官连连的点头,回手吩咐着跟他过来的两个人去抬小严,一双眼睛还有几分疑惑的打量着我,“这是,小薛先生吗……”
啥意思?
我吭吭的咳嗦着,“当然是我了。”
“可是你这脸怎么……”
我顺着他探究的目光是直接摸向了自己的脸,喝!这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觉得大了……手感很像是在摸馒头……
心口当即就是一疼,这是被那毛尸的一下子给削肿了吧,身上太疼了,我完全就把脸上的疼给忽视了!
“行了!老孙你就不能注意点有用的!”
廖大师也是咳嗦的不停,“这场面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和那个毛尸干了一场!咳咳!”
一着急,这血就随着唾沫星子还会往外喷!
“毛尸?老廖,你的意思是你们把那个毛尸给灭了?”
孙警官紧张的四处的打量了一圈,“他在哪了,在哪了,我不是说过么,要是给灭了得给我留下点证据的啊,这要是就这么没了……”
“屁!”
廖大师恶狠狠的擦了一下嘴角,“你看我们这样像是打赢了吗,丧气,差点命都搭这,辛亏有这丫头的朋友帮忙!”
“朋友,哪个朋友,在哪了,不就你们几个吗……”
孙警官这是上劲儿了,那嘴就是不停的问啊,我抬眼看了看还落在树上盯梢的那个老娃子,头不是一般的疼,尸的事儿还没解决,人这又得解释一堆,我现在满心的想法都是赶紧找个地儿让我恢复,不然这啥都干不了,太累了啊!
廖大师也懒得搭理孙警官,手一招喊来了自己的徒弟,指了指孙警官,“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老孙叙述一遍,从头讲,从他那个鸡那开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