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应着,跟在她身旁朝着宅子走,陆沛僵着脸,我也不理陆沛,闹脾气的样子连秘书都看出来了,小声的问我,“薛先生,您这是和陆总起争执了吗。”
不愿意多说,“雷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雷老是前日回来的,昨天休息一天,一直念着要见你的。”
我扯着嘴角笑笑,过了照壁,一进内院就听到了雷叔爽朗朗的笑声,“丫头!这二小子上哪去接的你啊,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
眼尾瞄了陆沛一眼,上哪,他去玩跟踪了呗。
心里想着,我看到雷叔还是迎上前,“雷叔!”
他也就是瘦了些,黑色带金丝纹绣的唐装开襟穿着,里面就配个随意的白背心,状态还不错,上来就握住我的手,眼底满是笑意,“丫头,这脸色我怎么瞅着不太好呢!是不是二小子没太照顾好啊……”
我没吭声,雷叔看了陆沛一眼又看向我就已一目了然,没多说,摇头哈哈笑笑就拉着我手进屋,:“来,丫头,看看我新弄得好玩意儿!”
还是木头,木雕的小玩意儿。
雷叔兴致勃勃的跟我聊了一阵,转脸,陆沛已经自家人一样坐在那根雕茶台上自己喝上了茶,锋芒收了几分,举止斯文而又规矩。
“丫头,来我书房,那里我新收了一个根雕座椅!”
我嗯了一声跟在雷叔身后,陆沛就自己在那坐着,喝着茶,手指上还摆弄着一颗围棋珠子,雷叔没招呼他,我也没管,就这么跟到书房。
再次忙活了一阵后雷叔就坐到了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手朝着他桌对面的椅子上一伸,“丫头,坐。”
我明白了,看木雕椅只是引,雷叔是故意要找个单独的空间跟我聊啥的,他跟陆沛肯定都通完气儿了,所以那家伙才那么淡定。
“丫头,我这一直忙着处理些家务事,这才抽出空见你,没怪叔是吧。”
坐到他对面笑着摇头,:“没有,雷叔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您能回来,是都解决完了吧。”
“哎呀,一言难尽啊!”
雷叔摆了下大手,“这都说养儿防老,这我还没到老糊涂呢,他就按耐不住了,你还记着你去年底给我看的说我今年要规避,球形的!”
我点头表示记得,雷叔看着我就是无奈的张嘴,“我这周围人都知道我喜欢踢球,看球,本来打算这个月去看欧洲杯,这老哥们都有兴致,也都提前约好五月我去国外先聚一下,自己人先踢个乐呵,虎子说你指的是欧洲杯让我避,我觉得不然,结果你猜怎么着?”
“您家里这个内鬼,准备在五月份伤您是吗。”
雷叔冷笑一声,“他居然收买了我国外一个跟了我十年的司机!想让我出车祸死啊,双管齐下,我这边灭门,那边他弄死我,回头我一个远亲都没有,腿一蹬……结果,你明白吗。”
我没言语,记得雷叔说过,没下过遗嘱,若是他死了,我不懂养子能继承多少遗产,但要是雷叔可继承遗产的亲人死绝,那就全是他的了,后腰的冷风因情绪波动嗖嗖而过,只两个字,够狠。
“狼心狗肺啊!没我他能有今天!”
雷叔说的自己气愤,话锋一转,“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出来我也有贵人啊,我年纪是大了,但我徒手打拼几十年,不到我闭眼,这人脉永远都在,这猫教了老虎还知道留一手呢,想跟我斗,嫩,没我,有他吗。”
我也不知道说啥,企业内斗夺权的事,听起来都是传奇,事实上,掰扯小了,也都是权利的游戏,钱权重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