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李叔的眼,反而开口询问,“李叔,昨晚给李爷上我给的那药了吗……”
“啊。”
李叔怔了下,点头,“上了,一拿回去我就上了,老冯还要抢呢,我没给他!”
“有效果没。”
李叔连连点头,“有,今早我看腿是消点了,但还是疼,不过那被我抹到药的伤口上,像是结了嘎巴,结嘎巴就是要好了吧!”
‘嘎巴’也是我们村的土话,就是痂,伤口要是结痂,那就会长嫩肉,说明闭合了,不会继续烂下去了。
心里彻底通透了,看来我的领悟的都是没差的,法子绝对不会有问题!
“放心吧李叔,那就是见效了。”
李叔点头,很感激的看我,“葆四,就是太少了,就那一点点的草灰,都不够把伤口全抹上的,我爸那……”
“你行啦!”
二舅妈在旁边不太乐意,“就那么些葆四不也全都给你了啊,她二舅也病着呢,关键时刻,她心里装的都是大家!”
“是是是。”
李叔看向我就不好意思的笑,“葆四是真不错啊,先生当得厉害,心还好,跟她姥姥一样,比那个徐婆子强多了!”
我没多说,其实就这事儿没想太多,当时谁离得最近就给谁了,知道会有效果,我想闹明白的是什么效果。
是治标还是治本。
毕竟有我姥爷那事儿在前,我小时候是看着他一直在维持的,就算心里有谱,我也怕出个差头,现在看来,答案还是很满意的,这种不是直接被气体所伤的,用虱尾子做药引,配那个花儿的烟雾以及灰烬,定当去根儿。
“那……葆四,你还没说这事儿到底咋办呢。”
我回过神,抬眼看向院子里进来的冯叔和赵叔,“等人齐了我一起说吧。”
李叔见状就哦了一声,没多问,很信我的样子。
二舅妈却有些担心,她是听到我的法子的,试探的想叫我,结果对上二舅的眼神,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待冯叔赵叔他们进来,我搬过椅子让他们先座,继续等,再等小六还有剩下的那俩家里老人被伤了的家属。
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没说话,但我家的气氛很热闹,李叔赵叔冯叔还有二舅妈都在不厌其烦的说着昨晚的事儿,一个个都认定了,这个事儿,是他们这种活了半辈子人遇到的惊悚也是最不想再遇到的一件!
掐着点儿,好不容易等到人齐了,我这才慢悠悠的站到坐在椅子上的一众长辈身前,啪啪的先拍了两下手,示意大家安静。
别说,这出儿还真挺像是村长给大家开会的样子,张嘴就是,下面我给大家说两句……
李叔他们很配合我,包括小六,那真是小脸苍白眼通红,一看就是昨晚也是惊魂未定的过来的,听到我拍手,嘴立马闭严,规规矩矩的坐在炕边很认真的等我‘下达指示。’
我清了下嗓子,“各位叔叔,你们刚才也都聊了半天了,我想,你们也找到共同点了,就是昨晚,那虱尾子都去你们家挠门了……”
“是啊!大李不是说我老妈这是被咬完的,它们认识味儿了,这不就被盯上了吗!!”
李叔皱眉,“不是我说的,是葆四说的,她说村里没被咬过的能躲,咱们这种被咬过的想躲都躲不了!”
“倒霉啊!”
我听着大家又说了一阵儿,等到一个个都发完感慨了才继续张口,“所以,现在最着急的,我想就是各位在座的叔叔了,谁也不想在重复发生昨晚的事情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