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姨跟着点头,“明月啊,别看你家葆四是外甥女儿,她这和若文多好,比亲姑娘还亲啊!”
二舅妈挑眉,“外甥咋啦,我家葆四那就跟若文亲生的一样!”
我听着,心里却是一抽一抽的,说不清楚的滋味儿。
事儿该干还得干,等来人一到,我就指挥着他们一人拎着两桶肥皂水出去,先去大河套,沿着像是被摆出车道一般的花梗儿溜边儿在洒上肥皂水,当然,一定要和这个花梗儿离开些距离的,浇湿了可不行。
知道是事关重大,每个人都很仔细,没有断续,水轻轻的倒,尽量做到把底下的黄土给浸透,极其认真。
我见这场景,莫名的就想到了小时候在学校参加的运动会,那时候操场都是黄土,运动会前必须得用白石灰先画出跑道,现在我的做法,倒是真跟小时候的运动会有些相似了。
用花杆儿衔接出一条宽道,然后再在花杆儿的外侧淋上硫磺肥皂水,这条人工做出的宽道一直延伸到了六号哨所的山底,浇完后正正好好还剩下三桶。
村长看着我皱眉,“葆四,这三桶就没用了吗。”
“不,有用。”
这是我故意留的,不然早就被用了。
我指了指六号哨所的方向,“现在上去,把这三桶水倒到那堆碎石乱瓦上,我保证,今晚,他们会倾巢出动。”
村长有些惊讶,“为啥啊。”
我笑了,“因为它们最恨的,就是硫磺的味道……”
说着,我指一下身后这个用花杆和水浇灌出来的道,“村长,你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吗。”
村长懵懵懂懂,“知道啊,那花儿你不是为了到时候烧完起烟吗,怕它们往回跑啊!!”
“可这花儿要是不起火你怎么能保证它们就跑直线呢。”
我看着村长反问,“这个火你知道怎么起,宁愿起晚不可以起早,否则,要是虱尾子都没出来,就引不到河那边儿,但是这花杆儿要是不着火,它们就不会害怕,要是跑散了怎么办啊。”
村长的眉头锁出个川字,半晌,才大彻大悟一般的点头,:“哦!原来你在花杆儿外面弄这个肥皂水是为了让它们不乱跑啊!就顺着这一条道只能往河边跑对吗!”
对喽!
花儿不着没烟就没有震慑的效果,但是硫磺皂的味道很大,沿花杆弄出的道路边沿浇洒,无形中就就像是在空气中修筑了高墙。
这条我们做出来的人工路,或许看着很简陋,但是对那些虱尾子来说,只要一进来,那就是个走廊,你就只能顺着这条道一直跑,有去,无回!
我的用意村长是彻底明白了,张嘴就吩咐着人上去把水桶里剩下的肥皂水倒那些瓦片上,这下,到是有人迟疑上了。
“村长,没带家伙事儿啊……”
“没事儿,我上。”
我接过一桶,示意小六接过两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没问题。
村长看我这样倒是有些着急,“咋能让你去呢,你们怕啥啊,葆四说了!白天没事儿,没出息的,咱白山村的小伙子不能这么熊!害怕就我上!”
“别啊,村长,我来吧!”
有人响应了,其实人家也不是真怕,主要是没带东西,就比较没安全感。
加上小六,又上去两个小伙子,一人拎着一桶,我还是执意跟上去了,咋说这作战经验只我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三桶水一定要倒到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