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
我扯过自己的手,:“我早就说过了,我选陆二是迟早的事情,我也不会后悔,但我一定要继续做先生的,难不成,你走,就是觉得我不在做先生了?那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做的,会……”
“来。”
安九没多说什么,只是掏出几枚硬币递给我,“给我打一卦吧,我晓得你打卦厉害,给我打一卦,你算算,我为啥子要离开。”
我迟疑了一下,可看着安九的眼,我还是接过了硬币,想找下方向,却有些头痛,摸不准,遂直接朝着硬币吹气,手一松,叮声响起时满脑子空白——
“上卦是……”
差点想说是字,或者是花。
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向安九,:“这个呢,应该是乾,乾就是阳,阳就是……”
“葆妹儿。”
安九弯腰拾起硬币,“你以前都是打三次的,我见过好多回了,张嘴就是卜事情,说的好准噻,别太难为自己,你选择了,自己开心就好,别在执着已经不可能的事情喽,这么用自己的手指试,会让爱你的人心疼的。”
我扯着嘴角看着安九笑,“安九啊,这个得慢慢来的,我这刚破身啊,不可能还会神乎其神的,我五年前啊,解卦也很烂的,在山上待了四年才好的,我现在也得慢慢来,你不是说我身体阴吗,那我以后天天吃羊肉,白天去锻炼,接阳气,一个月,一个月我就会恢复的!你相信我!!”
安九的眼神说不出来,我有些着急,“真的!安九,我这个人不认命的,认命我早死了,我要活着,就得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家庭,还有我的理想,我都不会放弃的,这是我悟出来的,你信我,留下来好不好。”
“我信你。”
安九点头,我刚要舒心的笑,就听着安九继续说道,“我去南方不仅仅是因为你破身,我得躲那个婆子,她现在一直在找我,那个双头蛇无声无息,搞不好找到我就得没命,所以我出去两年,南方辣么大,她再找我也不好找,我也想安稳下心,把我的虫儿也给炼炼,这些年就只顾着挣钱了,没想到婆子厉害了,我还在原地踏步。”
“那你出去不是更危险吗,在这里我就算是现在……最起码有陆沛啊。”
安九苦笑,“你忘了婆子是谁找来的,上头会帮我,可是也有人会帮婆子啊,我反而目标更大,更的麻烦,还不如趁现在赶紧走,被盯上了,就走都不好走了。”
我张了张嘴,安九却递给我一个瓶子,红纸包着,上面有气孔,“葆妹儿,你别再拦我,我也不想给你找麻烦,最近一段时间,我想你的事少不了,这个桂姨还有上头老母都够你喝一壶的,我没的事,你只要帮我保管好这个,我就会好好的活着……”
接过来看了看,瓶子里装着的,是条蜈蚣。
“我还有两条,就是两条命,常人只有一条,所以我现在身上就一条,剩下的一条命呢,我交给你保管,我也安心,那婆子不能离根太久,找不到我就得回西南,到时候我再回来。”
安九说着还看我笑笑,“说不定,到时候,你都会和上头有孩子了噻。”
我说不出话,总觉得,安九这个举动有些亡命天涯的意味,“安九,我可以花钱,找别的阴阳师帮你对付……”
“别人也可以花钱。”
安九叹气,“我们蛊女,本来就是根浅让人瞧不起的,我的虫还不厉害,最怕的就是树敌,待在这儿,就是个靶子,葆妹儿,对你来讲,我们是姐妹,可我和上头没这么多的交情,你犯不上,为了我去求上头什么事,个人都有个人的路要走,我不要你为了我去求上头什么,我话已经和上头说完了,机票也订好了,下午,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