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阵,一个个都说着可恶,这是真的,最可耻的一种小偷就是去医院偷病患家属钱的,也就是偷治病钱的这种,所以我才让他长点教训,损了八辈子德了!
我没跟哪个人多说话,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走到无人的角落烧了那年轻人的头发,心里暗暗的想,哎呦,忘了提醒他了,他这因为偷东西被我教训过,属于身上留下某种烙印了,要是下次再偷那手就得被人给剁了……
不是吓唬人,是被这种先生教训过得要是再次二犯果报都会很重,但是……
我挑眉想了想,手断对他而言未必是坏事,偷这个毛病,有瘾,你就得断了,这样,才能消停。
“哎,四姐……”
小六看了好一会儿才凑到我身边,“他们同伙好像挺多的,一会儿咱出去会不会堵咱们啊。”
“同伙,不就是那两个非主流吗。”
“不是……”
小六摇了下头,指了指他们消失的方向,“我看他们跑到走廊那又出来六七个人抱住他们的肩膀往外走了……那个儿都挺大的呢……”
我无所谓,看着小六笑笑,“没事儿,和谐社会,啊。”
正说着,身后传出上了点年岁的男音,“姑娘?”
我转头,是刚才的那位大叔,他很感激的看着我,“刚才谢谢你了,我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大。”
他说话方言味不是很重,有点派头,像是啥干部,正礼貌的应着,袖子里的蜈蚣又咬了我一口,这什么情况?!
“你们是来旅游的吗。”
他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小六,“我可以邀请你们去我们巴山村寨做客,算是我谢谢你们的帮助。”
“大叔,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嘴里咝着气应着,眼看着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五十多岁的妇女抱着个孩子过来,喊了一声这大叔的名字,“药取完了吗,娃儿还难受呢!”
大叔转头应了一声,回头几步走到那妇女身旁,俩人用方言说了一阵,那妇女随即就很惊讶的看向我,眼里登时也溢满感激,我微笑着点头算是回应,视线却不自觉的被那妇女抱着的孩子牵扯,这蜈蚣还在用我的皮肤磨牙,搞事情啊!
只看了一眼,我就发现了那孩子的不对,也就五六岁那么样的一个小男孩儿,枕在妇女肩头的脸色很黄,眼睛闭着,唇色发白,打量了一下他的肚子,几步走了过去,“大叔,这孩子是什么毛病啊。”
“肚子疼。”
那大叔叹着气应了声,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的叫了孩子的小名,孩子眼睛都没睁,蔫蔫的应了一声,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肚子疼?
握了握小男孩的手,当即就感觉到了不舒服,这蜈蚣在我胳膊上恨不得翻跟头了!
“这是招什么了吧。”
大叔愣了一下看我,:“你懂?”
我示意这大娘让我看下孩子的肚子,那大娘虽有不解,但还算是配合的调整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让我看了一眼,跟个球一样,鼓鼓涨涨的,翻了一下孩子的眼皮,死灰一片。
“姑娘,你这么年轻明白这些?”
大叔还在发问,小六和他妈一样快人快语的接茬儿,:“我姐是先生,明白这些的。”
“先生?”
大叔看着我,“就是我们这的巫医?!”
我没急着应话,而是摸了摸小孩子的头顶,“小朋友,肚子很疼吗……”破了的中指微微发力,血有点干了,正好沾着这孩子流出来的虚汗隐隐的点印到他的额头,“告诉阿姨,什么时候开始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