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还在轻颤,但汽车远比人的双腿给力,司机都是雷叔派来得人,手法自然没的说的,还在车里的村民都像是在此刻如梦初醒,催促着喊着快跑!由被迫群演变成了主要演员,真实的演绎了一场2012,逃难大片儿!
轰隆声响还在继续,车子却是加大马力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还在滚浆飞石的村寨,我身上开始流过了冷意,头发滴答的落水,等车子开到镇里的入口时,我这才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大叔,都出来了吧……”
“啊?”
大叔也吓到了,惊魂未定的看着我,“出来了,咱们是最后上车的,应该都出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
我机械的点头,等车子开到简易房时雨明显已经小了几分,门口还有许多村民,他们都说刚刚感觉到了震感,问我们村里怎么样了!
“滑坡啊!地震啦!!”
大叔大声的说着,一会儿方言,一会儿普通话,我扶着车门下车,刚想说没事了,眼前忽然一黑,只听有人大叫了一声‘薛小姐!’却没得回应的空间,人事不知了。
……
是梦。
多次的经验告诉我,当心情不符合常理的雀跃或是看到发生的景象极其匪夷时,这就是梦。
例如这一刻,我居然是骑着一头白虎在天地间翱翔,是的,骑虎翱翔,跨山越海,与云层间穿梭而过,我一身长衫,回头会看到衣摆在风中摇曳摆动,如同策马奔腾,英姿飒飒。
清风迎面,心情超逸洒脱,即便眼前有高山遮挡,胯下只需微微发力,白虎便可在雾霭中踏云而过,似乎天地无阻。
我一直是笑着,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貌似某种仙境入眼,我看到了贴墙年画般的景致,高山流水,桃花粉面,白虎也在身下踏步闲庭……
不远处水声入耳,瀑布下小河潺潺,有白鹤在河边嬉戏,隐约间能听闻笑语欢声,会让人心情极好,头脑朗清,但并未看到常人身影。
我没有急着上前,只是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静静的在看,很欣赏眼前这一幅青绿静逸的画卷……
熟悉的‘吱扣~~’声响起,我骑在虎身上抬眼,直看着瀑布的顶端有一人身渐渐接近,座驾白鹤,当即了然。
“师父……”
嘴里叫了一声,但却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再无以往一看到他时就穷追着想要某种答案的开悟之感,他并没有来到我的面前,只是在那些嬉戏的白鹤上空盘坐着看我,唇角笑意轻轻,我心思平静,看着他的笑脸只觉有春风如沐,并无多言。
悠扬的笛声在这安逸的上空响起,宛转清亮,余音绕梁,我寻着声音看去,嬉闹的白鹤间不知何时多了一白衫鹤发男子,就站在小河边,横笛至于唇下,似乎是在看我,又似乎是在认真的鸣奏一曲不知名的天籁。
“师叔……”
我轻唤了一声便听的入神,笛声中心情却是不自觉地激动,一直没有靠近,像是相对无言,却又满心都是感触,笛声中我手中无端的多了一支毛笔,瀑布像是展开的卷轴画纸,我笑了一声,腿上一夹,白虎踏云而上,我发誓自己不会写毛笔字,但是隔着半空却用手中的笔写下当时脑子里直观印出的东西——
奇异的景象在梦里总是会玄幻的发生,我看着自己隔空的字在卷轴印出,远远的竖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