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助理,说真的,我很佩服现在的你,可是我觉得,你还是要多休息,陆总那边也说了,不要你太辛苦,身体是最重要的。”
休息?
我没答话,是啊,每天都忙的自己要死,我却甘之如饴,不敢休息,休息要做什么,我宁愿去给雷叔看地,给人看事情,看文件,看资料,看大大小小的合同方案,累急了,闭眼就能睡过去了。
否则,就会睁着眼睛失眠,窝在沙发上重复的看着夏叔叔给我的视频,休息要做什么啊。
杨助理在我身后没在多说什么,从我到这以后,他溢在眼里的是钦佩,挂在嘴里的就是让我休息,每个月,他会去趟多伦多,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陆沛的眼里。
貌似我在这边横刀立马,其实陆沛一直都在背后垂帘听政。
我从来没有和杨助理谈过他和陆沛见面的细节,例如,陆沛知道我做这些的反应啊,有没有很高兴啊,我都没问过,杨助理也不会主动去说,我只要知道他恢复的程度就行了,其它的,知道的越多心里越难受。
“对了,薛总,陆总的私章您最好是放到保险柜里,陆总说密码你知道的。”
我点了一下头,听到杨助理轻手关上了房门,陆沛的保险柜?
转眼,我看了过去,这东西我没碰过,来的第一天杨助理就说陆沛之前的遗嘱就在里面,我听到遗嘱俩字就膈应,所以从没打开。
杨助理还在那天告诉我,当时陆沛是两套方案,如果他下去陪我了,那么,他的遗产还有一部分是给我家人的,但如果我离开他,他的财产就是我的,我自己支配。
我听到这些没发一语,知道这是陆沛的风格,他总是去给我收尾给我安排,帮我照顾家人,即便我如此冲动的死了,后面的事,他也在管,回神,我走到保险柜前蹲下,手上微微的扭动,轻响后没有打开,“不是我生日?”
有些纳闷儿,换了组数字继续实验,‘咯’一声后,柜门弹开,我勾起唇角,密码居然是我本来的农历生日,我没跟他说过的啊,只是给他看身份证时说过那是我的阳历,农历我的出生太过压抑,所以从来不过生日,那他……
是问的我二舅?
摇摇头,我看了一眼里面的牛皮纸袋就回身找出陆沛的私章放了进去,刚要关门,发现里面一角有个方正的绒面小盒子,伸手拿过,打开,却是半指高的小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时间久了,有些泛黄和浑浊。
“这是……”
还好盒子里面有张便签纸,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我的东西你也敢扔。’
你的东西。
我摇晃了一下那液体,忽的明了,是眼泪,是十九岁的我在海边扬手扔了的东西,发誓再也不要为陆沛哭了!
这家伙……
他居然能捡回来?
我看的眼前模糊,“我就说自己怎么那么爱哭,谁叫你捡回来的!”
……
夏文东的电话是三天后的下午打来,我知道他最近会回国,走了一年多了,信雅的有些事他不能一直扔着,换句话说,最近一年和我联系最勤奋的就是他,和夏叔叔打电话的次数远超任何人。
惊讶的只是他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就来找我了,夏叔叔笑意轻轻,“医院没太多事,我最想见的就是你。”
我让他等我,开车先去我的工作室找安九小六取药,五一后他们就回来了,大部分时间就是在我的工作室接待来预约的事主或者是陪我外出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