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公子等等!等等!”吕贵立刻踹了爬起来想要来扶他的打手,拦住了楚轻的去路。
“怎么?还有事?”楚轻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吕贵立刻道:“公子公子,你帮了老夫大忙,一定要去府里喝杯茶水,不然老夫铁定过意不去!”
“这……不行吧,多打扰。”楚轻道。
“不打扰不打扰。”吕贵连忙道。
“可……我还有要事要办,这一耽搁……”楚轻开始埋坑,等着吕贵往坑里钻,果然,吕贵太过心急,急吼吼就打包票。
“公子别担心,不管是什么事,有老吕在,绝对耽搁不了公子的事。”
“这样啊……”楚轻弯起了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轻与李天啸被吕府奉为上宾,吕贵亲自替楚轻两人倒茶水,等差不多了,才迫不及待道:“这位公子,老夫有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楚轻坐在大堂上,轻啜了口茶水:“吕老爷请讲,能帮得上的,楚某自然就帮了,若是帮不上,楚某也没办法。”
吕贵搓着手,道:“不知楚公子能不能让死人起死回生?”
楚轻听闻,也没说话,慢慢放下杯盏,“咚”的一声,清脆的声响砸在桌面上。
吕贵被楚轻点漆如墨的眸仁瞧得心里咯噔一下:“公、公子,怎么了?”
楚轻道:“吕老爷请楚某来,莫非只是为了开楚某的玩笑?”
“这哪儿敢,这老夫着实是……是没办法了。”吕贵刚刚稳一些的情绪,又暴躁了起来,楚轻上前,指腹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峰轻抬。
“楚公子,老夫这是怎么了?”吕贵心里咯噔一下,别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吧。
“没事儿,吕老爷这些时日操心贵公子的事,怕是心火旺,喝些败火的茶水即可。”楚轻随意道:“如今茶水也喝了,楚某这也该走了。”
“公子!”吕贵突然“咣当”一声跪在了楚轻的面前。
楚轻偏了偏身:“吕老爷,你这是作甚?楚某福薄,可担待不起。”
“楚公子你可是要替小儿伸冤报仇啊。”吕贵抱着楚轻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把楚轻恶心坏了。
“吕老爷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楚某不知道因由,也无法帮忙不是?”楚轻开始放诱饵了,只等着鱼儿上钩。
“好、好好。是老夫鲁莽了。”吕贵摸摸脸站起身,定定盯着楚轻道:“老儿怀疑犬子是被人害死的。”
楚轻点点头:“楚某也听说了,听说吕老爷这几日可是抓了不少人,可有问出什么?”
吕贵摇摇头:“问不出来。”否则他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不能为念儿报仇,他死不瞑目啊。
楚轻道:“吕老爷怎么就觉得贵公子是被人害死的?”
吕贵道:“因为前一晚,犬子还告诉老夫,他觉得这几日精神气好了不少,身子骨也结实了些,等以后病好了,就帮老夫打理家业,不让老夫再这般操劳。可没想到,没想到第二天……念儿就没了。”吕贵情绪说到激动处,又哭嚎了起来。
楚轻听得耳朵发懵:“吕老爷,既然如此,那就交给官府……”
“别提了。”吕贵猛地一挥手,说风就是风,泪说收就收了,这大概是他从商这么多年学会的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可他红着眼圈,神情憔悴,倒是真的伤心,做不得假。“官府找来的那个仵作根本没本事,说我儿是暴毙而亡,可暴毙总要有个缘由,这样的说法,老夫不服!”
楚轻点点头:“是要有个缘由。”她站起身,拉着李天啸就走,“那也用不着楚某帮什么了,吕老爷继续查,一定会找到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