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坏笑道:“白师父,你们昨天也太激烈了吧,船都搞翻了,老板叫我赔了老多钱。”
不提还好,一提那艘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丽姐,我请你帮我找的,是类似于人家捕鱼作业,运输货物的铁皮船,你给我的是个啥啊……”
“啊!”她惊叹一声:“我、我还以为你跟你那帅哥男友,要去游江赏景呢!”
我哭笑不得,敢情是闹了一个乌龙。
虽然昨天蹬船蹬得我腰酸腿疼,不过,我依旧表达了对她的感谢:“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丽姐,那艘船赔了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陈丽跟我客气道:“这点小钱没事的,白师父你帮我治好了阴病,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好意思收钱呢。”
我却执拗地不肯松口:“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事是我请你帮忙,造成损失也应该我来承担,这是原则问题。”
陈丽说不过我,只得勉强同意,发了个数字过来,我给她转账过去,请她再帮我租一条船,这回写明了:运货的铁船。
她连连答应,不一会儿,就发来信息,船已经开到昨天上船的地方等着了,并附上一张照片。
看到那艘三米长的铁皮螺旋桨船,我终于松了口气,简单收拾了一下,让靳陌带上龙骨,我们出发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我们很顺利就到达了那片密林。
远远的,就看到巨蟒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我们离开的样子。
我只当它还在睡着,可靳陌却目光一凛:“不对劲。”
他幽深的眸子像两口井眼,深不见底:“你在这儿等我。”
他警惕地朝巨蟒靠近,刚走到身边,他就眉头一拧:“死了!”
我也顾不上他的吩咐,快速跑了过去。
那条巨蟒背上开了一道口子,里面血肉模糊,心脏已经被掏空了。
我看那开口,光滑呈直线,一看就不是野兽能弄出来的,应该是人!
“这儿有人来过?”我看向四周,黑压压,静悄悄的,就算有人,估计早已经离开了。
靳陌伸手抹了抹蛇背上的残血,放在鼻尖一嗅:“是秦老六。”
“是他?!”我早该想到的,毕竟没有他指路,别人也轻易找不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靳陌示意我看向侧后方。
那边的草地上,摆着一个红线绕铜铃的阵法,上面贴满了黄符,而巨蟒血淋淋的心脏,就放在阵法中央。
看到那些血和肉,我一阵恶心:“看来,他已经找到解约的方法了。”
同时也清楚,我和靳陌被秦老六摆了一道!
我气愤地说:“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地相信我们,只是利用我们罢了。”
我们要是能顺利解决巨蟒,解除血契,自然是好,一旦失败了,他还留有后手。
昨天,我们刚把巨蟒打得半死不活,他后一脚就让其他的大师赶来作法,毫不留情地取出了蛇心。
现在巨蟒死了,我们想要问的问题也问不出来了,不过,秦老六那边的高人既然能解除他的血契,或许也能给我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