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距离上次才不过一月有余,同样的情景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他们装成了靳陌。
我不由得冷笑一声,他们还是真是懂我,永远都能抓住我的软肋。
只不过,他们这次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环节——我,早已不是当初的白玲了!
似被我识破,门外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我等了很久很久,外边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我稍稍松了口气,为了确定外边的东西真的走了,我悄声走了过去,透过狭小的猫眼看了一下。
楼道里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蒙上了一层浓雾,我下意识地拽着衣袖擦了擦猫眼玻璃,再次望去,依旧是雪白的画面,我正纳闷呢,突然,这道白色缓缓地发生了变化。
我定睛一瞧,一张纸糊的人脸,赫然就站在猫眼前面!
纸人脸上没有任何的五官,可是,我却生出了一种,被它死死盯着的感觉,我甚至都能感受到纸人脸上正挂着一道诡异的笑。
这也太惊悚了吧!
我猛地后退一步,扬起手中握得发烫的朱砂,朝门口狠狠一砸。
噼里啪啦!
类似的爆竹响声震耳发聩,门缝里传来阵阵白烟。
我大着胆子过去一瞧,外边的纸人燃了起来,烧得只剩个框架。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身后的大公鸡又再次急切地咯咯叫了起来,拼命地啄着阳台的玻璃门。
我回头,阳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群纸人,它们头戴瓜帽,身穿长衫,脸上描眉画目勾勒得惟妙惟肖,正眉眼含笑地盯着我。
它们簇拥着一顶纸糊的轿子,像在恭候着主人上轿似的,轻飘飘地悬浮在半空。
见状,我头皮一麻,赶紧唤出了王天美和胡四娘帮手,王天美跟着我打了几场大仗,自然不会怯场,带着一队兵马,呼啸一声便杀了过去。
相比之下,胡四娘简直弱爆了,它一咕噜地滚出来,见到那么多纸人,顿时就夹起尾巴缩在了我身后。
我踹了踹它肥硕的大屁股:“上啊,难不成还要我请你?”
胡四娘委屈巴巴地缠着我的脚,死活不肯松手:“仙姑,术业有专攻,你啥时候见过我打打杀杀了?”
我一口老血,要不是看它长这么萌,我都想要揍它了。
兵马不去打打杀杀,叫哪门子的兵马?那叫饭桶!
脚边的‘饭桶’嘚瑟地炫耀道:“毕竟,人家上头还有三个厉害的哥哥,谁敢欺负我,不用我出手,自然会有人会轮番收拾他。”
我捂着脸,忍了很久才没有对胡四娘动手,看着王天美逐渐有点招架不住,我顿时没了好脾气:“可你现在不是在你的温室里,而是在我麾下的,难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胡四娘浑身一激灵:“那……那自然不敢,不过,我真不擅长打架。”
我气急攻心,吼道:“那你擅长什么?吃吗?”
它嘟囔着小嘴,不服的说:“我会的可多了,我能隐身,能迷晕别人,还能催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