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对他的身份好奇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听幽君说，你是被流放的？”
靳陌再次沉默，有些暗自神伤：“别听他的，这个世上，没人能流放我。”
他心里埋藏着太多的秘密，身份成迷，能力也是迷，这些谜团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抓着他的手心，按在手里反复揉捏：“跟我说说吧。”
他看着我，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真想听？”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独自保守着这些秘密，应该很痛苦吧！
他璀璨的眼眸瞬间乌黑得像个黑洞，似决定了什么，他沉重的开口：“我曾经杀过很多人，这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我亲眼见过他杀人，那场景只能用恐怖形容。
感觉我有点害怕，他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不过在他的脸色沉下去前，我说道：“你不是可以救人吗？如果你想救人，应该轻易就能救活吧！之所以杀这么人，一定是因为他们该死！”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滥杀无辜，纵使像秦老六和李立军那种人渣，他也只是收了他们的魂，并没有直接杀他们。
当然了，村民是个例外，不过他醒过来后，又把人们给救了回来。
所以，能让他动手杀死，还不肯复活的，一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闻言，靳陌的脸流露出一道解脱的释然，眼神也不再空洞，被我的小脸完全占据。
他摸了摸我的头，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明显开心不少。
“然后呢？”我接着问他。
他认真地开口：“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为什么拥有这种能力，等我意识到时，已经是这样了。”
靳陌灵气很足，根本不像其他妖魔鬼怪需要修炼，就算他身上的灵气耗尽，也能在短时间快速恢复，只要神魂不散，他就永远也不会死亡。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之前从未以肉身的形态存在于这个世上，直到遇见我，他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才生出了一具肉体凡胎。
我想到之前云泽说过，我身上的气息很怪，有两种灵气在体内盘踞，一种很纯净，应该是靳陌的灵气吧，还有另一种十分邪恶，多半就是我丹田里的那股热浪了。
很有可能，问题出在我自身的灵气上面。
但现在，云泽和靳陌都不知道我这股灵气是怎么回事，只能先镇压。
“那之前在小源村，我看禹王和霸下都认识你，禹王那么厉害的远古神，居然想做你的手下，难不成你比他还厉害？”
靳陌叹了一声：“我苏醒的时间，远比禹的时代要早很多，我确实没有见过他，他认错人了，至于霸下……”他若有所思，眼底的冷意让我猝不及防：“他嘴里的话，你信吗？”
他知道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双目压迫地朝我袭来，话里话外都是试探。
“我当然不愿相信，但是……”当时靳陌那微乎其微的反应，恰恰将他暴露得十分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