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扑通扑通一阵乱跳,紧张得喉咙都在缩紧。
是他吗?
我用力地回过头,由于离身后的人太近,我的嘴唇不小心轻轻擦到那道高耸的鼻尖,一双微窄的眼睛震惊地瞪着我,眼珠黑得耀眼,如寒星肃然。
“敖天佑?!”我失落得不行,原来是他啊……
因为刚才无意的触碰,我俩都特别尴尬,相对无言了半天,我忍不住红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敖天佑把我放下,脸色窘迫得有些不自然:“我是你的护法,我不来谁还会来。”
说完,他也不管我,步履仓皇地朝马路对面走去。
我愣了一下,提起两大袋东西,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来都来了,也不帮我提一下。”我抱怨道。
敖天佑冷着脸地站在路边:“我又不是你的佣人,为什么要帮你提东西?”
我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也对,我能指望一条龙能动懂什么绅士风度,于是也不再求他,慢悠悠地与他擦肩而过。
看我似乎真的很吃力,敖天佑不情不愿地手指一勾,顺走了比较沉的一袋,放在手心里掂量一下:“拿不动就别买那么多,真是蠢死了!”
我没好气的把剩下的袋子抱在怀里:“我买这些都是为了谁?这里可没有一样是给我自己买的。”
敖天佑脚步一顿,气恼地啐了一句:“所以说你蠢呢!”
骂归骂,他最终还是转过身,把我怀里的袋子也抓走了,怒冲冲地往前迈步:“小心点,看着路!”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这个敖天佑,明明是在帮我,也十分关心我,就是这臭脾气,以及这张臭嘴,把他身上的好都几乎抹杀光了……
我们回到家时,云泽刚给花妧治疗完毕,花妧摇身一变,已经恢复了人形。
“行啊!”我对云泽刮目相看。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虚脱地躺在沙发上,就连嘴唇都干涸起皮:“那是当然,所以……你还不好好犒劳犒劳我?”
平时都是他伺候我,给我打扫做饭什么的,看他真的累坏了,我难得心情好,给他倒了热茶,切好水果,贴心地把果盘递到他跟前:“神医,辛苦啦!”
云泽嘚瑟得都有些飘飘然,红润的小嘴一张,得寸进尺的朝我撒娇:“小白玲,人家的手动不了了。”
他无赖地抡圆了嘴,等着我把水果喂进他嘴里。
顿时,我被逼迫喂酒的记忆再次浮现,一种深深的恐惧,从我心底弥漫出来。
我笑意全无,愤怒地将果盘一砸:“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云泽害怕地浑身一颤,撒娇耍赖的模样一秒变脸:“好好的,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匆匆丢下一句对不起,就跑回房间躲了起来。
别说他了,就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情绪失控,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我把自己关了一整天,滴水未进。
期间,云泽来敲过几次门,我跟他说我没事,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也很识相的没有继续再吵我,直到傍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差点没把门板给震塌,云泽让我赶紧出来,林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