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嘴里的空气快被他吸干,他终于松了口,湿润的唇瓣厮磨着我的耳朵,朝我耳边吹气:“小玲,我也想你……”
说罢,他紧贴着我的胸口,猛地收缩了一下。
靳陌用力地推开我,黑得发紫的淤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他拼命地想要阻止,却根本止不住。
我慌得要命,赶忙扶着他,扯着嗓子喊:“云泽……”
当他躺到床上,云泽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不是交代过你,不能刺激他吗?”
没错啊,我为了不刺激他,已经够和颜悦色的了,哪知道亲两下也能犯病啊。
云泽盯着我微肿的嘴唇,又气又恼,吩咐我先去打几盆热水来给靳陌擦擦身上的血,他给靳陌先输入些精气。
我不敢耽搁,当我打来了水,伸手去解靳陌的身上的衣袍时,才发现,墨色的衣服上面,凝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
干涸的血块,叠加着新鲜的血液,一层又一层,就跟老树皮一样,硬邦邦的很是扎手。
有些地方,甚至跟伤口粘连长在了一起,我小心翼翼的剥开衣物,指尖都在发抖,眼泪大滴地往下落。
靳陌双目紧闭,痛苦地皱着眉头,纵使我已经很轻、很小心了,但每揭开一寸血衣,还是会撕下他的一些皮肉,当衣服渐渐揭开,一道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三道深可见骨的裂纹,像一个歪歪扭扭的川字,狰狞地竖在他的胸膛上,腥红的血肉下面,露出道道白骨,而且好几天了,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比之前敖天佑的伤还要触目惊心。
我根本不敢去看,更不敢触碰。
云泽仔细观察着伤口:“啧啧,阴雷的威力真是比天雷还要可怕,天雷尚可治愈,阴雷因为掺杂了太多的怨念,会不断蚕食着伤口,让人永远也好不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放任不管吧。”我不忍地别过头,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沾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很快,一盆水染成了深红。
“要想救他,咱们先得搞清楚林宇手里的法宝,我看那不像是三界之物,应该是来自三界之外,亦或是九幽那种地方,至阴至邪,力量强大。”云泽也是第一次见到,若不是为了对付靳陌,恐怕夙念还不舍得亮出来。
“那我去问夙念。”我把毛巾往盆里一丢,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夙念的名字,结果无人回应。
我捏着自己的右手小拇指,折腾了半天,那道鬼界印记也没有再出现。
“恐怕,夙念一时半会是没法跟你沟通了。”
靳陌刚才也说过同样的话,看来,夙念应该也是身受重伤,自顾不暇。
“实在不行,我让九叔替我去找他吧!”我拨通了电话给九叔,焦急地等待了几秒后,是铃兰接通的电话。
“白玲?”她直呼我的名字,声音稚嫩中又透着些老成。
我这会儿也懒得计较她礼貌问题,问道:“铃兰,九叔呢?”
“在开坛作法,你有什么事吗?”她冰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丝对我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