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你就怂吧!怂死算了……
我越想越气,一张嘴,朝着他的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他身躯一颤,倒吸一口凉气:“白玲,你……”
我松开口,他白色上衣浸透了两排滚圆的牙印:“靳陌,要么你就别提,提了又不说,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靳陌忍着疼,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我不说,是怕你难过,你确定想听?”
“听啊,你敢说,我就敢听!”我叫嚣着,实则心里没底,抓心挠肺的煎熬死了。
他的青筋一条条凸起,临到头又打消了念头,生无可恋地说:“罢了,你咬死我吧!”
他僵硬得脸都绷紧,慷慨赴死的模样倒让我下不去嘴了,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是个女人的心,对吧?”
他不想理我,扭头看向别处。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我趁热打铁:“这个女人肯定喜欢你……”
不然,怎么可能把心放在他这里。
我眼眸暗淡,其实我早该想到的,现在好了,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见我消沉下去,头顶喷洒的呼吸一滞,靳陌破天荒地开口:“不是,你别乱猜。”
对上我灼热的目光,靳陌思忖片刻,叹道:“是白莹给我的。”
“我奶奶?”我在他胸膛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挣扎着要站起来:“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靳陌把我搂得更加服帖,结实有力的胳膊始终牢牢地圈着我:“别闹,再闹我就不说了。”
我瞬间偃旗息鼓,眼巴巴地等着他。
“她把我搬到田家时,说留了一个东西给我,放在敖天佑那里,我还以为是什么,居然是一颗心!”
一个女人的心脏,鲜活、蓬勃,富有生命力。
他拿到心脏的时候,也猜不透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
敖天佑说,我奶奶留下了一句话,让靳陌好好保管,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你的意思是,奶奶一早就算到小蝶会以这个来要挟我,早就准备了后手。”这确实是奶奶的性格,她思维缜密,之前就曾替我安排好了条条后路。
靳陌点了下头:“我也是刚刚才明白的。”
“可是,奶奶怎么知道你会被放出来?如果不出意外,你还在陨泥陶器里关着。”我想不通,如果靳陌被困着,敖天佑也被锁在江底,那这颗心脏怎样才能落到靳陌手里?
还不如直接拿给靳陌,能省去不少弯弯绕绕。
靳陌听着我的话,嘴角淡然地笑了:“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你奶奶……”
他告诉我,我们白家世世代代都是看香师,但每位看香师因为天赋的原因,侧重都不同,有些擅长降妖伏魔,有些擅长请神走阴,其他的还有八字祸福、占卜预测等等。
我奶奶预测未来的能力,就连他都叹为观止。
上到天道国运,下到马上发生的一件小事,她都能准确无误地看到。
“她有一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了一个月的香,看到了一千年后的国运,洋洋洒洒写了一本册子,却又在临出门时,放在火盆里烧了,说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