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气啊!
靳陌总是能将我吃得死死的。
这感觉真是太操蛋了……但我似乎也拿他没有办法,爱情是不平等的,而我就是弱势的那方。
我紧紧地拥住他,双手缠得很死,生怕从我面前消失掉。
靳陌的皮肤滚烫得有些反常,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就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靳陌,你没事吧?”我贴紧他的胸膛,心跳时快时慢,特别不对劲。
我耳边久久没有回应,终于意识到出事了。
于是伸手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靳陌的胸口和脸上爬满了横七竖八的紫色藤蔓,细细密密的触角,在他透白的肌肤底下疯涨,我随意地套上一件睡袍,赤着脚夺门而出。
“云泽,快出来,出事了……”我话音刚落,云泽就顶着个鸡窝头出现。
“大半夜的,干嘛啊……”他睡眼惺忪地瞄了我一眼,目光突然落在我的脖子上,眸光一敛:“你俩大半夜的掐架呢?”
我下意识地拢了拢衣服去遮挡:“你快去看看吧,靳陌身上的藤蔓又发作了。”
云泽瞌睡都醒了,也顾不上调侃我,三步并做两步进去。
靳陌安静地躺在床上,大半张身子都布满了密网。
云泽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开始了……”
他坐下替靳陌把了把脉,手掌贴近靳陌光洁的额头:“合着你俩刚才在办事呢……你也吸得太狠了点吧,把他身上都吸干了……”
我老脸臊红,一拳垂在他背上:“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吸过他了,你别看不出毛病赖我啊。”
云泽撩了撩散乱的短发:“怎么不是,他身体就像跟你换了似的,一点灵气都没有,全是人气,你看看,都烧成啥样了。”
云泽说,靳陌体质特殊,跟我们人类恰恰相反,身上越凉,他的状态就越好,反之就会出问题,再加上藤蔓失去控制,也在吸取他的灵气,情况就越发不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靳陌渡去灵气。
暗紫的藤蔓,肉眼可见地消了下去。
我蹲下身,轻轻沾着靳陌头上的汗:“这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根治?”
“是诅咒,想要根除很难,还记得我之前窥探过你的丹田吗?这个诅咒,应该跟你有关。”
我点点头:“是蟠虺弄的,他出现的第二天,靳陌身上就有了它们。”
“蟠虺?”云泽疑惑地抿了抿唇:“不对啊,蟠虺修为不过千年,怎么可能发出如此强烈的诅咒?再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蟠虺已经死了,而且,就算没死,靳陌捏死他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下诅咒的另有其人!
“夙念!”
“夙念……”
我和云泽异口同声。
我想起来了,将蟠虺青铜壶带回家的那天,我在古董店见过他。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身上落下诅咒,还这般根深蒂固,恐怕也只有他了。
偏偏还是个狡猾的主儿,把心脏藏了起来,我们都杀不死他。
我越想就肝火越旺,忿忿地将手中的纸巾揉成一团:“真是没完没了了……”
看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