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是死是活,我压根不关心,但人不能死在我的手上。
不为别的,就怕惹麻烦。
“我们走!”我忍着后脑传来的剧痛,慢悠悠地走出了仓库。
当太阳照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有些不适,伸出手遮住了眼帘。
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这道光了……
我心有余悸,后怕得手脚都发凉。
可我没心思害怕,更没有心思矫情,江灵刚才的话,像一团湿哒哒的乌云,堵在我心口。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靳陌的电话。
嘟嘟响了两声,就被人给挂断了。
我的眼里几乎快要迸出火来,紧握的几根手指,收缩到了极限,有种怒砸手机的冲动。
靳陌可是亲口说过,无论何时只要我找他,他就一定会接。
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他真的跟花妧在一起,我打扰到他了?
我简直快要气炸,身上的肌肤都气得粉红。
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靳陌给我回电话了。
我咬紧着上下牙床,手指在红键徘徊了一阵,最终还是滑向了绿键。
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花妧的声音:“白玲?”
这一刻,我的耳里炸响了一道天雷,脑子一片空白。
所有的语言,都卡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好久,我才缓过神来,冷漠的开口:“靳陌呢?他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花妧很平常地开口道:“幽君找他商量要事,他手机没电了,放在外边充电呢。”
我信她个鬼!
冥界难道也装基站,也通电了吗?
这分明就是撒谎!
“那好,你让他别走,我来冥界找他。”顺便也是去找花妧。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慌了一下,语气都飘忽起来:“那个……不太方便,还是等靳先生谈完再跟你回话吧!”
她匆匆忙忙地挂断电话,摆明了做贼心虚。
我的心拧痛了一下,就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毛刺,扎得我五脏六腑生疼。
“回家,我要去冥界一趟。”
云泽离我很近,听到我的话,脸色沉如黑墨:“你受了伤,不适合下去。”
可我就是忍不住,这种感觉,就像着急着去捉/奸,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敖天佑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我觉得,靳陌不会乱来。”
一旁看热闹的江灵不嫌事大,发出一声冷哼:“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那个花妖我见过,长得很是娇媚,比你有女人味多了……”
我怒瞪了她一眼,从云泽手里夺过那张染血的手巾,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吵死人了!”
江灵愤怒地瞪着眼珠,呜咽地发泄着不满。
我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更疼了,疼得让人窒息……
我回去处理好伤口,终于,靳陌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当袋子全都堆在桌上,靳陌揉着发酸的手臂,像个没事人似的朝我走来:“你怎么先回了?”
他眉宇间有些焦急,似闻到我身上的味儿不对劲,他蹙起眉:“你受伤了?”
我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冷意:“我受不受伤,又有什么关系呢?倒是你,刚才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