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一颗碎石,鬼使神差地朝着月牙靠近:“敖天佑,让我试试……”
面前高大的人影,突然一怔,但还是很听话地往旁边挪去。
我仔细端详着,这个符号,很明显就是月牙。
月,最早现于商代甲骨文,远古时期,古人就开始对月亮的阴晴圆缺,引起的潮汐变化进行研究和记录。
可以说,它是人类智慧的启蒙之一,古时的阴阳合历、神话传说、文字创造,都跟月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果要联想到月亮相关的方方面面,那就太广泛了,所以,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提示。
我又凑近了几分,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月亮形态多变,有新月、娥眉月、上弦月、盈凸、满月等等,面前的一轮弯月,两边的尖尖角是对着右下方,应该是凸月!
难道……
我脑海中闪过几个字:月缺则盈。
所以……这道题是这么解的?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举起石子尖锐的部分,使劲地刻上了洞壁。
一条细白的划痕,在我手指底下逐渐弯曲、变长,从月牙的一个尖角,连接至另一个尖角。
完美地闭合成了一个圆!
圆圈里面瞬间溢出白光,是一轮高悬的满月,面前一片雪白,伴随着剧烈的晕眩感,我们的身体腾空而起。
慌乱中,敖天佑拽住了我,直到周围的世界彻底平静,我睁开眼,面前一片斑驳的墙壁。
蛛网混合着枯黄的藤蔓,空气中有股很难闻的腐败之气。
“我们回来了!”云泽惊奇地叫道。
敖天佑悄无声息地松开了手:“到底怎么回事?”
我丢掉了手里的石头:“月缺则盈,月满则亏,我将凸月改为满月,阵眼的能量发挥到了极致,接着就是衰退了。”
云泽托着下巴:“物盛则衰,妙啊,小白玲!”
我没想到,破阵的方法,竟然这么简单,按理说,为了困住我们,不应该越复杂越好吗?
“别愁眉苦脸的,阵法破了就好。”云泽提醒我,赶紧去救人。
我也不再耽搁,站回刚才的队形,朝着前方走去。
这一次,才走了十几米,就见到了隧道的尽头,水泥封住的墙壁上,炸开了一条可容一人进入的裂痕,敖天佑弯腰而入,我紧随其后。
刚进去,就感觉更冷了,几滴冰凉的水珠,落进了我的后脖子,刺得我脖子一缩,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顺着石壁的缝隙一路向下几百米,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足足有宴会厅那么大的天然溶洞,横在道路尽头。
我越过敖天佑的肩头看去,洞穴中间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红木棺材,很明显是拼装的,色泽和纹路都特别眼熟。
棺材盖静静地放置在一边,敞开的棺材里,隐约可见躺着一个人,一圈圈的红线,蛛网般将那人包成人蛹,线上挂满了银铃和黄符,安安静静地悬在半空。
我们面面相觑,大着胆子朝棺材靠近,刚走到高台底下,一只修长又白皙的人手,突然从棺材里探了出来,紧紧扣在了棺材边上。
这只手,我再熟悉不过,是靳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