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荒唐了吧!
天庭不是最守清规戒律的地方吗?
竟然公私不分,毫无天理可言。
我狠狠捶了一下沙发扶手:“要怎么样才能救他出来?”
靳陌手指微顿:“你帮不了他,除非他改变主意。”
我这都快急死了,云泽的脾气我最是了解,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其实内心很有原则。
他说过要退婚,就算是脱层皮,也得推掉。
“那玄鸟一族都是死的吗?这是他们唯一的男丁了。”我激动地一抽抽,又把伤口扯到了,疼得脸上五官都变形。
靳陌按住我的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太监?
我怒目圆睁:“你才太监呢……”
云泽的事,目前谁都帮不了他,唯有靠他自己。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全身,我的情绪无比低落。
但生活还得继续,我打起精神,走到供桌面前,摆上几个新鲜的柿子和石榴,给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上了一炷香,感谢天尊出手相助。
夜已深,时针分针逐渐靠近零点,我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奶奶的电话。
她从医院离开后,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手机依旧关机,大晚上的也没有回来。
我焦急地拨通沈千帆的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疲惫的嗓音:“喂,白小姐……”
打扰到他,我感觉非常抱歉:“对不起沈先生,我想问问你,我奶奶是在殡仪馆吗?”
沈千帆那头传来走路的沙沙声:“不在,她今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过来。”
“好的,打扰了。”
我挂断电话,向漆黑的夜空发呆,奶奶去哪儿了?
靳陌在我肩上披了一条毯子:“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人。”
我拉住他的手腕:“别去了,你还受着伤呢,也需要休息。”
我想看看他的伤口,每一次都被他拒绝了。
不用想也知道,伤势一定很严重。
靳陌轻声答应了我,把我抱回房间,我们合衣而躺,他将我搂在怀中,手掌节奏舒缓地抚着我的背脊。
就像在哄小孩睡觉似的,我嘀咕了两句,心里却泛着甜。
半夜,我突然惊醒,条件反射地往身侧摸去,床上空空如也,靳陌再一次偷偷离开了。
这家伙,肯定是背着我找奶奶去了!
我摁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嘟嘟两声就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呼啸的风声,以及水浪拍岸的脆响。
我的瞌睡瞬间清醒:“你在江边?”
靳陌嗯了一声:“你奶奶和林老九坐船走了,我刚才去见了沅江水神,请他动用水兵帮我们寻找。”
我愣怔片刻:“奶奶和九叔坐船?是要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等水兵查查吧!你安心地睡觉,我很快就会回来。”靳陌的嗓音不急不缓、低沉如弦,让人无比的心安。
只要有他在,仿佛所有的事,那都不算事儿。
“辛苦你了。”我对着电话啵了一口,听筒里传来他细微的浅笑。
第二天一大早,长生就带着傻根出门了。
我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傅宇飞发来了消息,邀请我和靳陌、云泽等人,到永乐会所吃个饭,他和梁恒今晚的飞机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