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俩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成为我的兵马,就不能自相残杀。
影避开也好,省得两人见面就对掐。
“夙念,你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为什么人人都恨你呢?”
一个人跟他有仇,或许是偶然,但这么多人跟他有仇,那就是夙念的问题了。
夙念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面红耳赤地哼了一声:“能让人恨着,还灭不掉,是我的本事……”
呵,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皮比城墙还厚。
虽然我不喜欢他这个人,但他能不计前嫌,成为我的兵马,用生命予以守护,确实让我很意外。
“夙念,谢谢你……”没想到,有一天,我和夙念竟然也能冰释前嫌,成为同一战线的战友。
人生就是如此,当你感觉自己山穷水尽,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将他们安排回了香炉,客厅里一瞬间变得冷清,只剩下我的靳陌。
外边雷雨交加,轰隆隆的雷声,倾盆而下的暴雨,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舍不得他走,可他不走,就无法夺回属于他的东西,也无法让那些躲藏在犄角旮旯的邪祟得意忘形、冒出头来。
他向来有自己的计划,我不担心成败,只担心他的安危。
“小玲,别担心我,好好保重身体!”靳陌双手紧密地搂着我的腰,我的头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吸着那淡淡的体香。
“注意安全。”我不敢多说,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会任性地让他留下。
靳陌低头吻着我的发丝,双手僵硬似铁,紧紧地将我禁锢在怀里:“等我回来!”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很紧,却又在一瞬间放开,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里。
这一晚,我失眠了。
脑海里全是靳陌被雨模糊的背影。
回到出租屋,夙念给我买好了早餐,桌上放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没有那些肉麻兮兮的卡片,我反而能轻松愉悦地欣赏起花儿。
“早,白玲。”夙念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茶,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早。”我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小口地喝着粥。
一双阴柔的眼睛盯着我,灼热的目光令我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盯着,我怎么吃啊?”我睨了他一眼。
夙念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我曾经无数次幻象着这幅画面,终于成真了。”
我懒得理他,转了个方向继续喝粥。
吃完后,夙念踱步到我面前:“我昨晚进了你的香炉,里面蕴含的能量出乎想象,可你却不能直接使用,确实有些可惜。”
“是啊,靳陌说,所有的看香师,都无法直接获取香炉的力量,但兵马可以。”
夙念似笑非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特么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在这儿苦恼?
他浅笑,也不跟我绕圈子:“因为你们是肉体凡胎!”
被他这一点拨,我恍然大悟,是啊,我和兵马唯一的区别,可不就是肉体凡胎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人间其实是最大的地狱,而躯壳,则是限制元神的牢笼!”夙念眼底的寒意,几乎快要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