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陌难道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与三界为敌,他这是去送死!
靳陌口口声声说,他与白羽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好像感情没多深似的。
却把白羽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说真的……我有些嫉妒了。
同时也有些自卑,觉得自己像个不要脸的第三者,夺走了本该属于白羽的男人。
我努力克制着心中的烦躁,衣服下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袖。
“怎么?你不舒服吗?”夙念扫视了我一眼,有种阴谋得逞的窃喜:“靳陌和白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我知道是事实,不用你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我咆哮道:“夙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算盘。”
夙念没有反驳,笑容很是邪魅:“没错,我就是这么卑鄙,不过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女人,这颗心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难道,你就没想过,以后你死了,靳陌再次移情别恋吗?就向他对白羽这般。”
移情别恋……
多么令人心碎的话题啊!
我捂着抽痛的心口,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每每想到,我就痛得无法呼吸。
谁会希望自己的爱人移情别恋呢?
可我是个凡人,不过匆匆数十载,我死亡之后,靳陌的痛苦恐怕会难以想象。
当年要不是他失忆,恐怕,他会一直活在地狱之中。
他的失忆,很可能跟白羽脱不了关系。
白羽曾对我提过三件事,最后一件,就是叫我好好陪着他。
我想,如果是我,也一定会跟白羽做出同样的决定。
“如果,他能够移情别恋,遇到一个让他快乐的女人,其实也挺不错的。”我悲伤地笑道:“不像你,虽然钟情又专一,可琉璃死后到现在,你开心过吗?”
夙念顿时语塞,他眼底闪过一阵慌乱和痛意,被我快速地捕捉到。
“行了,别说了!”他心烦意乱打断我:“说回天长道吧!”
天长道将所有的脏水泼到靳陌身上后,他成了灵山法教唯一的弟子,按照常理,他应该会学尽师门的绝学,独自撑起门派,重新发扬光大。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自立门派,向着飞升成神的路子而去。
“如果是神母指使他做这一切,他何必这么辛苦,耗费几十年时间积攒信仰?还不如想法子将神母放出来,神母是创世之神,只要她一句话,天长道便可白日飞升。”
这个法子,省时省力又还稳妥,换做是我,恐怕也会先选择解救神母。
但天长道是怎么做的?
他不仅没有打开仙墓,反而还参与建造凯城大学,设置了一些风水布局,以学生们身上微弱的灵气,注入仙墓之中,等待了漫长的几十年,终于决定打开仙墓。
也太奇怪了吧!
除非……他之前压根就不知道,那是座仙墓,更不知道神母的存在!
“我明白了,天长道就是个傀儡!他身后有人操纵着一切。”我隐隐觉得,背后的那人,在筹划着一个天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