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见到我奶奶了吗？”我紧张地问。
云泽伸长脖子：“你奶奶回来了？”
长生和王天美对视一眼，皆一脸茫然。
看来他们都没有看见我奶奶，可我刚才确实是听见了她的声音——铃兰的声音。
可她压根就没现身，到底是通过什么法子跟我传音的呢？
难道……她也我身上打下印记了？
我一遍又一遍在内心呼唤奶奶，每一声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或许……奶奶压根就没有出现，是我自己幻听了。
我失落片刻，又重新打起精神。
“天美姐、长生，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先回香炉里休养吧，刚才收的鬼魂，你们别管，交给我吧！”我告诉他们，香炉里的羽城没了，不过香炉的能量仍在。
云泽担忧地瞥了香炉一眼：“小白玲，你忘了吗？这香炉有问题。”
我当然没忘，香炉里的力量，足以毁灭一个小国。
“可后来壁画上的白衣女子，也是用香炉救活了人们。”
还有很多次，我都是依靠香炉的力量去对付邪祟，我手下的兵马和护法，在香炉里，功力不减反增，还没什么副作用。
“所以，我怀疑不是香炉和能量的问题，而是人！”
香炉落在白羽手中，被用来装载心魔，变换出一座围成以及一些虚假的人物。
差点令白羽疯魔，死后仍困了许久。
可我绞尽脑汁，香炉也变不出我心中所想，更别说心魔什么了。
巨大的差异，让我不得不怀疑，香炉是善是恶，跟人心有关！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云泽懵懂地看向我，明显没听明白。
我解释道：“就像一把菜刀，厨师拿在手中，可以做出美味佳肴；落到杀人犯手里，就是夺命的凶器！”
他们恍然大悟。
“想要证明我的猜想，其实并不难，长生和天美姐先进去，我随后就到，亲自驯服那些鬼魂！”
原本以为，将鬼魂收入香炉里，就算完事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对了，靳陌呢？”我问。
云泽说：“他去寻找这些鬼魂的源头，顺便找找霍璃。”
堂堂幽君竟然失联，确实太过奇怪。
我们兵分几路，云泽每天上天去继续打探消息，王天美和长生在香炉里休养生息，而我则去管教那将近十万个鬼魂。
或许是迫于紫气麒麟的淫威，这些鬼魂没有之前这般嚣张，甚至推选出了一个小头目来跟我谈判。
小头目白净又斯文，一身笔挺的西装，若是加上一副金丝眼镜，妥妥的斯文败类小白脸。
“这位女士，我叫顾明，受十万零三十名当事人委托，前来跟你商议。”说得一板一眼的，该不会生前是个律师吧！
我懒得跟他废话，手中握着一条蛇鞭，卷成一圈绕在手心：“没什么好说的，如今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乖乖做我的兵马，好好赎罪；第二，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我学着靳陌冷酷的样子，尽量表现得残暴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