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个可能!
毕竟,夙念也说了,他的心愿就是我……
与其是我,不如说是为了琉璃。
他放弃幽君之位,一心只想着与琉璃再续前缘。
“神母始终都不信任我,这次,是我表忠心的好机会!”夙念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手指猛然间朝我胸口伸来,刚要碰到时,他突然一顿,转而从我腋下绕过,一把将我拽进怀中。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在他的身上。
一股馥郁清香,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满脸滚烫,心里的小鼓咚咚作响:“你干嘛?快给我松开!”
夙念的胳膊再度收紧几分,几乎与我贴着面颊。
凌乱又热烫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廓:“如果你想出去,就好好配合我演戏。”
我浑身都炸了毛,心潮如激荡的湖水:“你这是演戏吗?你特么这是吃老娘豆腐。”
“是又如何?”他眉眼弯弯:“你不配合,我会用强,到时受苦的还是你。”
我……我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碎,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我咬了咬牙:“夙念,你到底想干嘛!”
他屏气敛息,近在咫尺地注视着我:“唤我做阿念。”
阿念?
做梦吧他,这种亲昵的称呼,我可叫不出口。
见我浑身写满拒绝,夙念的脸色瞬间暗淡无光:“就当,让我做一场梦……”
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让人顿生怜惜。
可是,我不能这么唤他,不能让他沉溺在虚假的梦境中,永远无法自拔。
“夙念,你看清楚,我是白玲,不是琉璃!”我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他的目光,比月亮还要凄冷:“这就是他们最残忍的地方,把我们困在这里,不上演一出恩爱情深,我们是出不去的。”
我们各自心有所属,他爱琉璃,我爱靳陌,逼迫我们在一起,那便是让我们双双背叛自己的恋人。
“你确定,只有这个办法吗?”我问。
他朝房内努了努下巴:“你自己进去看吧!”
我刚才满院子飘着,却唯独没有去过木屋里。
身上禁锢的力量豁然松开,我快速飘进房内。
推开门,我顿时傻了眼!
这屋子,跟我梦境里,夙念给琉璃描眉的房间,简直一模一样。
家具、摆设,就连柱子上的红幔,都是一比一还原。
面前雕龙画凤的木床上,铺着喜庆的红色被褥,上面放着两套婚服,一看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望着眼前这一幕,我气得浑身发抖,抄起针线篓里的剪子,三两下将婚服剪得稀烂。
自始自终,夙念都待在院子里,他不敢靠近这间房,生怕勾起某些刻骨铭心的回忆。
我气愤地飘回他面前,不过这次学乖了,离他隔了几步的距离,以防他突然袭击,动手动脚。
不过,他怎么能碰到我呢?
我只是生魂,连靳陌都无法触碰,他为什么行?
我默默看向了右手小拇指,难道是鬼界印记?
“夙念,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印记,你是给谁种下的?”
我心中有个猜想,需要他的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