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窝子一阵抽疼,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
我们回到地面,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满地的乌鸦的尸体,周围的乌鸦几乎都快死绝了,场面极其惨烈。
云泽压着一个人影,敖天佑和长生左右开弓,对男人拳打脚踢。
我几乎一眼就看到男人手上的纹身,蛇缠十字!
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人跟前,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是你搞的鬼……”
男人阴森地咧着嘴,痛得眼皮都在发颤:“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我暗暗加重脚底的力量,男人的脸狰狞得挤作一团:“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一把揪起他的头发:“我说过,会将你千刀万剐……你最好祈祷我的刀法利落一点,刀子锋利一些,不然,有你好受的!”
男人的瞳孔豁然撑大:“你杀了人,就算逃得过法律,也还有天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转向云泽:“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他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泽鸡贼地一笑:“问我就对了,这种玩意儿,我研究了好多,正愁没人试药。”
我松开手:“带回去,慢慢试……”
转身,我将油纸伞交到靳陌手里:“靳陌,帮我送去天上给妈妈,告诉她……爸爸过得很好,走得很安详。”
我死死压抑着情绪,笑得比哭还难看。
靳陌揉了揉我的小脑袋,郑重地双手接过油纸伞。
“等我,我去去就来。”
靳陌前后离开,也不过几分钟的事。
刚一现身,就一个劲的打量我的脸庞和眼角,判断我是否哭过。
我没有哭,爸爸脱离苦海,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哭呢?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我们第二天回了凯城,奶奶留在荔城照顾九叔,等九叔康复出院,他们就会回凯城来。
我把出租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等着奶奶回来住了。
只是有些纳闷,一年多了,房东太太怎么没催我交租。
我打电话给房东,阿姨对我的来电,显得有些警惕:“白小姐,房子已经过户了,有什么问题,我概不负责啊。”
“过户?”我嗓门提高了八度。
“是啊,靳先生委托律师找我把房子买下了,说是送给你的礼物……”
余下的话我都没仔细听,脑袋嗡嗡作响。
我走到阳台上,某人正优哉游哉地躺在躺椅上望天。
“靳陌,你买房那么大的事,怎么不吱一声。”
他收回目光,反应过来我是在说这间屋子,于是淡然一笑:“喜欢吗?”
不得不说,真的很喜欢!
屋子不大,但充满了回忆。
它是我初到凯城的第一个避风港,让我又有了家的感觉……
我俯下身吻住他的唇,整个世界绚烂得生出粉红泡泡。
靳陌伸手一揽,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在他的胸口。
没等我反应过来,细密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
“小玲……”他贴在耳边厮磨一句,我的脸立刻滚烫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