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女女们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身形圣洁庄重,眉眼却妩媚风骚,勾人心弦。
这支舞蹈很是眼熟,好像在且兰古国的壁画上见过。
唯一不同的是,且兰人没有戴半截面具。
这些人一直跳着,时不时向天伸出双手,屈膝跪地,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古怪的召唤仪式。
轰隆一声,一道霹雳炸响,狂风四起,青空中出现一道裂痕,红色的雨水哗哗落下,淋湿了整个仙墓。
所有山林草木,与雨水融为一体,到处都是一片红……
我从梦中惊醒,身上轻薄的衣衫湿得贴紧肌肤。
“祈雨舞……”我坐在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
那些异界面具人,在祈求血雨落下。
一旦血雨降临,不知要死多少生灵。
我心绪不宁,赤着脚走到阳台上。
凌晨三点,天还未亮,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鸡鸣。
空旷的夜中,太阳和月亮各占一边,中间紫气渐浓,紫气消失的方向,好像就是沅江源头。
今夜是满月,月如银盘,亮如白银。
身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我抬头,对上夙念那清冷,眼蒙薄纱的脸。
“做噩梦了?”他朝我走来。
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夙念有所察觉,迈出的脚步僵在原地。
“你有事吗?”我警觉地望着他。
之前有云泽在,加上他大伤初愈,我还没这么害怕。
如今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见到他走来,我心里不自觉地想起他对我所做的一切。
特别是幻境中……我们……
罢了,云泽给他吃了药,他应该已经忘了。
“白玲,你在怕什么?”夙念坐在我身侧的躺椅上。
月光映照在他的侧脸,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我……我没什么。”我双手环抱膝盖,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
夙念仰起头,对向星空。
他沉默片刻,用力呼吸:“对不起……”
“嗯?”
“我欠你一声对不起!过去和现在……”夙念扭头对着我,弄得一头雾水。
我古怪地看着他,而他却再也没有开口,我们静静地坐在天台上,一夜无话……
今日万里无云。
大清早林彦便叫了三辆越野车,拉着装备过来跟我们汇合。
我,云泽,夙念,林彦组成的四人小分队出发了!
林彦照旧充当司机,夙念坐在副驾,我和云泽在后座。
窗外景色萧条,明明是入夏的季节,入眼的山林却黄绿交接,呈现出衰败之色。
看到它们,我就像看到了灵力渐失的靳陌。
我心里很难过,眼泪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如果他早点下定决心,或许……
收音机里,播放着天气预报:“记者从气象部门了解到,今年6月底7月初,我国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已经连续四十多天高温,滴水未降,人工降雨作业成效见微……”
人工降雨往天上打炮,一开始还有点用,后来,天上连云都没有,人工降雨已经没有用了。
“雨神干嘛吃的,怎么不降雨?”林彦骂骂咧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