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是我的前世，她已经死了！
我虽占着她的躯壳，可我不是白灵。
古兮的眼中的星光瞬间暗淡无光。
他强忍着悲痛，转身望向远处漂浮的尸身：“你可知，为何献身的是他而不是我。”
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古兮深吸一口气：“还记得白灵跟苍天的那个约定吗？”
之前为了平息天神的愤怒，白灵答应了天神大眼睛，让帝君生出凡心，河图重现往日的光景。
“你的意思是……为了这个赌局，靳陌才要献出自己？”
“毕竟，是他生出了玲珑心。”古兮无奈地叹道：“只有帝君才能献身。”
古兮若是献身，便承认他是帝君，可他没有心，无法赢得这场赌局。
“你们就不能等等？我现在是帝君……我有心……”
“可这样，献身的人就是你了……”古兮顿了顿，轻叹：“世间安得双全法……”
我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难道，除了我和靳陌，帝君之位就不能传给别人？比如……夙念？”
古兮给了我一记眼神：“你就如此信任他？”
“我……”我一时语塞。
帝君之位，除了我和靳陌，谁又能保证，永远保持初心，永远深爱着河图和三界，永远不发起战争？
普天之下，或许有人能做到，与其相信别人，不如把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靳陌依靠帝君的身份，替我赢了这场赌局，献身于守护两界，帝印交到我手中后，河图和三界便能恢复如初。
他还是那般精明，算无遗策，也同样那般不顾我的感受。
“你一早就知道，对吗？”
古兮轻叹一声：“当然，不过，就算我提前告诉你，你也改变不了结果。”
我望着这张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庞。
多么漂亮的脸啊，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冷漠寒凉。
我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花板，努力将眼泪憋回眼眶里：“我明白了……”
我回去后，便一直待在我们的小家里。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靳陌亲手为我建造。
整间屋子，到处都有他生活过的痕迹。
只是……我再也闻不到他身上那沁人的香味了。
院子里的桃树又一次枯死，我每天都往树根浇灌好多好多的水，但这棵树仿佛已经死透，再也无法冒出新绿。
就连好养活的太阳花，都枯成了一堆杂草。
但我却从不舍得挖走，总是期盼着一回头，便能收获满院繁花。
浇完了花，我又去厨房里忙着做菜，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已经学会了好几道家常菜。
我，奶奶，小安安围坐在桌旁，只有三个人，我却摆了四副碗筷。
就像……他还在的模样。
“吃饭吧！”我给他们盛饭，奶奶和小安安担忧地看着我。
“小玲……”奶奶欲言又止。
我淡然一笑：“快吃啊，等一下菜凉了。”
“唉……好……”奶奶夹了一片小炒肉，刚送进嘴里，眉头就皱起来。
“怎么了？”我也夹了一片塞嘴里，舌尖满是一股又甜又油腻的味道。
“对不住，我又把糖和盐弄混了。”
奶奶放下碗筷：“你还是别进厨房了，找点事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