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什么。”
叶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像是突然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不已。
“草民叶蓉叩见丞相大人。当初在船上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丞相大人恕罪!!”
说罢,她的双腿就像没了骨头一般,“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去,身体像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抖着,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那恭恭敬敬的模样里满是心惊胆战。
韩山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也跟着跪下,眼睛里满是焦急。
“丞相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叶蓉她只是一介红尘舞女,没见过什么世面。这突然知道您是丞相这么大的官,害怕恐惧紧张那也是人之常情啊,请您不要怪罪她。”
云冲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摆了摆手。
“起来吧,本丞相还不至于如此小气,不会怪罪于她的。韩山,你带她下去安抚安抚,好好对她,咱们尽快启程回京都。”
说完,云冲便像真的将此事满不在意地抛诸脑后了,转身欲就走,他是现代穿越者,根本不在乎什么古代虚礼,自然不会在意。
叶蓉却依旧跪在地上,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韩山伸手去扶她,她却像被定住了一般,眼睛里满是惊恐。
韩山有些疑惑,轻声道:“叶蓉,丞相已经不怪罪了,快起来吧。”
叶蓉这才像是回过神来,缓缓起身,可嘴唇依然在哆嗦。她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确是恐惧害怕,但却不是因为见到了丞相这么大的官。
叶蓉的思绪飘回到不久前,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她的花船上来了几个陌生人。
那几个人穿着普通,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其中一个看似为首的人,将一大袋金银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那金银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船舱里格外刺耳。
叶蓉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你们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人冷冷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叶蓉姑娘,我们想请你帮个忙。我们抓走了你的一个亲人,你若是按照我们说的做,亲人自然会平安无事。”
叶蓉一听,心中猛地一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抓了谁?”
那人却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你要去东夏,去卧底。你的任务就是密切监视东夏的丞相云冲,为我们提供他的情报。”
叶蓉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她皱着眉头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丞相云冲,也不可能去东夏,你们找错人了。”
那人却仿佛看穿了一切,信誓旦旦地说:“叶蓉姑娘,你不要急着拒绝。你一定会离开西夏前往东夏的,而且你一定会接触到云冲的,这是你的命数,无可避免。”
叶蓉当时对这些话嗤之以鼻,她觉得这些人简直是疯了,自己怎么可能卷入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里。
可是今天,竟然真的有人来接她去东夏,而且还真的见到了东夏的丞相云冲,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其中必然有她无法想象的阴谋,可怕至极。
这一刻,她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担忧、后怕交织在一起,她害怕那些神秘人对自己的亲人不利,又害怕自己一旦卷入这深不见底的阴谋,就再也无法脱身,死无葬身之地。
“山子,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太激动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真的要带我回东夏京都吗?”
叶蓉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紧紧地拽着韩山的衣角,仿佛一松手,这个美好的承诺就会像泡沫一般消失不见。
韩山看着叶蓉那有些苍白却又透着一丝期待的脸,心中满是怜惜。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叶蓉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那当然了,我们之间已经是夫妻了,我当然会带你回家,不离不弃了。你放心,我韩山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韩山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对未来的庄重宣誓。
叶蓉听到韩山的话,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我信你,信你……”
可她的心里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她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那些神秘人交给她的任务,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而韩山却对此一无所知。
她既害怕这个秘密被韩山发现,又担心那些人会对自己的亲人不利。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有办法摆脱这个困境。
韩山只以为叶蓉是因为要去一个新的地方而紧张和高兴,他紧紧地握住叶蓉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蓉儿,京都可好了,那里有繁华的街市,有各种好玩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叶蓉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正常一些,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说的。”
此时,云冲那边也已经准备就绪。他骑在高大的马背上,目光扫视着众人。
“出发!”他一声令下,队伍开始缓缓移动,朝着东夏的方向前进。
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凉安城。
韩山牵着叶蓉的手,跟在队伍之中,心里期待着回京后的美妙生活,别提多开心了。
叶蓉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凉安城,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这个去东夏的旅程会带来怎样的变数,她只能跟着韩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心中的担忧却像野草一般疯狂地生长着。
随着距离东夏京都越来越近,叶蓉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
她时常在夜里辗转反侧,看着身旁熟睡的韩山,她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她知道,一旦自己的任务被揭露,不仅会伤害到韩山,还可能会给整个东夏带来灾难。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没有勇气向韩山坦白,只能独自承受着这份煎熬。
“这个叶蓉好像不对劲,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云冲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人的状态截然不同,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