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志博点头。
阮泠说道:“你想不明白遗嘱的事,犹豫了许久,还是向你爸爸问出了口。
你爸给出的答案是,那份遗嘱早就作废了。他为了安抚你,还给了你5%的股份。
你们父子感情一向不错,你相信了他,继续为公司卖命。
两年后,你爸去世,遗嘱被律师公布了出来,你被私生子赶出了詹家。
你的岳父待你不错,愿意出钱出力支持你夺回詹家;许多老员工也在暗地里帮助你重掌公司。
你是踌躇满志,私生子却恨极你,于是派人绑架了你花朵一般的女儿,将她凌、虐致死。
案件很快侦破,私生子坐了牢。
几年后,詹家的公司重新回到了你手里。
随后,你和妻子领养了一个孩子,孩子很孝顺,你们夫妻的晚年也算不错。”
詹志博的心仿佛在坐跳楼机,额头上沁了大片汗珠。“多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
提前知道了以后要发生的事,他就能想办法应对。不管是父亲、公司还是女儿,他都要保护好。
至于父亲杀人的事,他不忍心送亲爹去坐牢,但他一定会去弥补。
阮泠和詹志博一起去了隔壁房间。
庞庆海立刻上前,“大师,加个绿信吧!我们中午请你吃个饭。我还约了秦氏集团的苏总和秦先生,还有郁先生。”
“郁先生?”
“就是我很二但我很文艺范,他叫郁良吉。”
“那我先谢谢你们的款待了,正好我也看看他们的命格有没有真的改了。”她也想和这群大佬们打好关系。
吃饭的地点就安排在帝星酒店,这是庞家的产业。
落座没多久,苏飒、秦时风、郁良吉就到了。
三人很热情地跟阮泠打招呼,可阮泠看着郁良吉的面相皱起了眉头。
郁良吉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大师,你看我的眼神好怪,你不要吓我!”
“先吃饭吧!”免得影响吃饭的心情,阮泠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在座的有一半人心里都装着事儿,但气氛还是挺好的。
吃的差不多了,郁良吉苦着脸问道:“大师,现在可以说了吧?”他高高兴兴地来,一顿吃得心里七上八下。
阮泠轻叹一声,“你的命格走向的确改了,不过结局没改。”
“我还会烧死自己?大师,你详细说说。”
“你改习书法,八年后成名,自此赚了很多钱。
你只有一个女儿,如珠如宝地疼,可她却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要死要活地逼着你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他们结婚后,你出钱帮穷小子开公司,又利用多年积攒的人脉为他保驾护航。
几年后,他功成名就。他嘴上说着感激,内心却最讨厌别人说他靠老婆才有今天。
钱和权让他越来越狂妄自大,竟然给你女儿下药毒杀了她。
你去收拾你女儿的遗物时发现了端倪,然后不动声色地把他约到了你家,一把火烧死了你俩。”
秦时风在郁良吉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良吉,你永远这么莽。”
郁良吉没理他,烦躁地抱怨道:“我的命格走向都改了,为什么还要落下个烧死的下场。”
阮泠解释道:“你更改了命格走向,避开了原本的坑,但你的生命还在延续,自然会碰到别的坑,这很正常。”
“大师,我该怎么办?”
“我只会看面相,不是军师。”
郁良吉咬着牙,“那我从现在开始,一定好好教育我女儿,不能被不怀好意的穷小子骗!”
他起身跑到阮泠身旁,又道:“大师,咱们加个绿信,每隔一段时间你就帮我看看面相。”
“好!”正好阮泠可以把郁良吉当成一个观察对象。
秦时风也加了阮泠的绿信,“大师,你看看我的结局改了吗?”
“现在再看你的面相,你夫妻恩爱,明年会生一对龙凤胎。
你很爱你的研究工作,经常废寝忘食,43岁得了胃癌,享年49岁。”
秦时风缩了下脖子,“我一定好好吃饭,争取活到94岁。”
又说了一会儿话,阮泠提出了告辞,“我在京市还有事,明天我就回去了,有事电话或绿信联系我。”
回到客房,阮泠陆续收到了各家的转账。
许家500万;庞庆海300万;苗勇军500万;詹志博500万;秦时风200万;郁良吉100万。
一下子到账2100万,阮泠高兴地在床上蹦了几下。
然后从空间拿出茶杯,用灵液水泡了一杯灵茶,美滋滋地在客厅的沙发上葛优躺。
茶叶在茶杯中缓缓绽放,清香四溢。
阮泠端起茶杯,刚要喝,就听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她放下茶杯,仔细去听,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很快,中央空调的出风口里爬出了一只一米多长的蜈蚣。
它的头上长着两根长长地触角,脊背是黑色的节状鳞片,腹部是黄褐色。身扁而细长,身体两侧长着许多只脚。
阮泠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蜈蚣,吓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脑子里计算着是直接干它,还是先逃?
只见蜈蚣像蛇一样支起了上半截身体,一阵白光过后,它的脑袋变成了人的脑袋,支起的身体变成了人的上半身,只是有很多条手臂。
“小丫头,你的灵液和灵茶是哪儿来的?都给我交出来!”
“朋友给我的,说是好东西,就只给了我这一点儿。”
蜈蚣紧紧盯着阮泠,“是什么朋友?在哪里?”
“在京市!”
“小丫头,我看你不太老实,是不是想吃点儿苦头?”说罢,它其中两条手臂无限延伸,朝阮泠袭来。
阮泠自知打不过,更不敢暴露空间,一个翻身跳到了沙发后面,“我说的是真的!”
“哼!狡诈的人类!”
那两条手臂已近在眼前,阮泠胸前的胎记陡然间射出一道红色流光。
流光飞出,眨间眼穿透了蜈蚣的身体,在它的胸口洞穿了一个碗大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