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一见面,双双哭上了。“延俊,你一定要给妈请个好律师。”
“妈,我就是个庄稼汉,哪里认识什么好律师啊。”郑延俊低头抠手,不敢看陈六菊。
陈六菊听到这话一下子怔住了,不敢相信她最疼爱的儿子会选择不管她。
声音有些飘忽地问,“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打算不管我了?”
“妈,不是我不想管你,是你这个案子太清楚了,就算找再好的律师也白搭。
丰源的对象小丽家知道了你的事,开口就要再加10万的彩礼钱,我......
妈,你也知道那个豆腐坊的生意越来越差了,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郑延俊!你...我...你从小到大、我、我最疼的就是你!
你别忘了,要是没有我,江小铃不可能给你还赌债,你早就被追债的人砍死了!”
自认为优雅了一辈子陈六菊,再也维持不住温柔和善的形象。
她的眼神犀利中透着毒辣,让郑延俊毛骨悚然。“妈,我、我先走了!”
“郑延俊,你给我回来、你给我滚回来!”陈六菊双手猛捶桌子。
巨大的声响不仅没有唤回郑延俊,反倒吓得他跑得更快了。
另一边的郑延美也在和儿子见面。
陆家宝比陈六菊更加激动,以死相逼,让郑延美给他请律师,让他少判几年。
郑延美还没从儿子杀了丈夫的打击中走出来,除了质问陆家宝为什么这么做之外,就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气得陆家宝想打她,奈何有警察在,没敢!
他很想赶郑延美滚蛋,可想到自己还用得着她,只能干骂了几句。
最后,郑延美哭着答应,会卖了房子给陆家宝请律师。
回到家,郑延美来找阮泠,让阮泠帮她找个律师,还特别说明了会给钱。
阮泠笑着答应了,转天就从网上随便找了个律师推荐给了郑延美。
当天半夜,她让墨九川弄晕了郑延美,然后把郑延美放到了她的空间里。
然后用郑延美的手机,打给了村里的老流氓郑根生。
郑根生有好几个外号,因为敲寡妇门被叫老流氓;早就死了老婆被叫老光棍;因为被汽车撞断了一条腿被叫老瘸子;喜欢耍赖撒泼又被叫老无赖。
被撞断腿后得了一笔赔偿款,他无儿无女所以过得比谁都抠,还被叫郑老抠。
他曾经敲过江小铃的门,还在江小铃回家的路上拦住她想耍流氓,被江小铃打了一顿。
江小铃长得有几分姿色,还会赚钱,郑根生被打了也不愿意放弃。
他到处散播江小铃和他有一腿,还坐到豆腐坊门口,跟别人说他是江小铃的男人。
最后还是陈六菊请了村里的长辈出来给江小铃做证,又找了当地的警察拘留了郑根生半月,这事才算消停。
电话响了五六声就接通了。
郑根生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传来,“是延美妹子吗?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刚死了男人就寂寞了?”
有墨九川的灵力加持,阮泠的声音变成了郑延美的声音。“根生大哥,你愿意娶我吗?”
郑根生的声音让她觉得很恶心,所以她直入主题,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
“娶、娶你?你大晚上的消遣我呢?”
“我没消遣你,我妈和我儿子肯定是要坐牢的,我二哥二嫂容不下我,我一个女人真是没法活了。
根生大哥,只要你肯养我,我就嫁给你,咱俩明天就去领证。”
郑根生名声不好,没有女人肯嫁给他,他又舍不得花钱,真的是很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娶你也不是不行,你现在过来陪我睡一晚,先证明一下你的诚意。”
“明天去领证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吗?等领完证我就是你老婆,想怎么睡都行。”
说得也是!“你有什么条件提前说!我可告诉你,我绝不可能拿钱出来救你儿子。”
“我儿子都承认杀人了,已经没法救了。我就想给自己找个男人依靠。”
阮泠不再废话,“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要是愿意,就来!”说完就挂断电话。
第二天早九点,墨九川主动牺牲,变成了郑延美的样子,等在民政局门口。
没一会儿郑根生也来了,他躲在角落里观察了大半个小时,确定没有埋伏才出现。
“延美妹子,你真要跟我结婚啊!”他上下打量着‘郑延美’。
‘郑延美’今年四十多岁,皮肤生了皱纹,但一双眸子十分勾人;穿得衣服很土,但依旧能看得出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不得不说,墨九川真的牺牲很大。
郑根生很满意,眼睛快粘在‘郑延美’身上了,“延美妹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身材这么好呢?”
他伸出手,伸去摸‘郑延美’的胸。
‘郑延美’后退一步躲开了,“别耍流氓!结了婚我才能任你......”他实在说不出‘任你摸’这三个字。
郑根生心头大喜,“对对对,结婚、立刻就结婚!结了婚,你就得任我、干!”他率先走进了民政局。
半个小时后,两人各拿到了一个红本本。
郑根生想抱‘郑延美’,“老婆,这会儿可以给我摸一把了吧。”
‘郑延美’躲开了,“都多大年纪了,让人笑话!”
他指了一下前面的卫生间,又道:“我去上个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女人就是事多,你赶紧的!”郑根生现在就像是沙漠里快渴死的人遇到了干净的水源,急得不能再急了。
‘郑延美’进了卫生间,打开一个隔间进去。
阮泠从空间出来,把墨九川拉到空间里,又带着昏迷的郑延美出了空间。
把郑延美放到隔间里,然后戴着个口罩光明正大地从卫生间离开了。
几分钟后,郑延美醒了过来,一下子懵了,昨晚明明在睡觉,一睁眼怎么换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