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顺着甄珍的话问了下去。
甄珍和我已经到了差一层纸就撕破脸的地步，似乎也懒得伪装下去了，对我冷哼出一句。
“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非要这北极五星命格！”我继续回道。
甄珍这才没有隐瞒，“我说了，这北极五星命格，对我至关重要，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想办法集齐。”
“如果你非想知道的多一点，我可以再告诉你一句。”
“这个世界上，能够帮你对付圣女的人，只有我，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你，而是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我们不会为敌。”
甄珍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没有想到，就好像，她是一个旁观的局外人，又像是，被牵扯其中的局内人。
我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很久，继续了刚才的问题。
“你可以说的再明白一点。”
甄珍被我问的，似乎有些不太耐烦了，眼中带着一丝恼怒的对我吼道：“你放心好了，我也是天女命，我对你这命格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我也是，我犯得着这么费力，去拿北极五星命吗！”
“你也是天女命？这不可能！我明明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天女命了。”我被她这话惊到了。
她冷冷的笑着，并未回答。
下一秒，我的呼吸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眯起了眼，看向甄珍。
“我前世的命格，被抢过一次，却一直没有听到，被用在了谁的身上。”
“你与拜火殿，与那圣女的过节，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
“难道说，我前世被抢的命格，其实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我这个想法有些大胆，可我现在，却也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了。
甄珍似乎，一直都没想和我说太多，见到我已经猜出了大半，用那略带欣赏，居高临下，仿佛早就窥探大局的目光，对我回道。
“沈凌音啊沈凌音。”
“真没想到，你也不算太笨。”
“既然咱们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介意多告诉你一点。”
“哦？你还有什么秘密吗？”我饶有兴趣的抬起眼，直视上她的目光。
她冷笑一声，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对付圣女吗？”
“因为，只有我，有她全部的记忆，她知道的，我都知道，她不知道的，我也有办法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甄珍的笑声极为癫狂，在这偌大的空间里，不断回旋。
我听的有些毛骨悚然，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后怕。
甄珍她……
藏的实在太深了！
若非她亲口说出，谁能想到，她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女，能有那么深的羁绊。
“所以，圣女既然把一百多年前，从我身上取下的命格给了你，你又有她的记忆。”
“你的理由呢？”
“与她为敌的理由？”我继续问道。
谁料，我这句话，就像是落入了海中的大石，激起了无数浪花，甄珍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
她的脸上，眼里，心里，全是那满满的恨意，与无法掩饰的杀意。
“沈凌音，难道在你眼里，你觉得她对我这么好，我要对她感恩戴德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