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效应还是很有用的，随着这三个人跪在我身前的那一刹那，人群中立马有第二批人做出了选择。
一下子，我的面前就跪倒了一大片，那些人跪下磕头的同时，还发了誓言。
这下我倒是有些傻住了，毕竟我不是黑水城城主，正主儿在内边，他们跪我已经很奇怪了。
为什么还要发誓效忠我啊？
更让我奇怪的是，人群中还有一些跪在地上的人，自顾自的履行完了某种仪式后，竟然在我面前断发。
有的是割下了自己长长的辫子，有的是刮掉了积蓄已久的胡子，还有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直接砍了一搓下来，放到了我的身下。
更惨的是，人群中有那么一两个秃子头发太少，竟然和另外几个光头一样，拔下自己的腿毛……
这？？？
我是真特么的没有看懂啊！
就在我愣神之余，林敖连忙走到了我的身边，有他的部下在，虽没像私底下表现的那么狗腿，对我的态度却也非常恭谨。
“大人，在我们放逐之地里，有个习俗，一旦选择效忠了谁，必然要下跪发誓，将自己的刀献祭给他。”
“若是之前效忠过别人的，在选择了下一任主子的时候，必当割下自己的一缕毛发，以示与曾经的主人一刀两断，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刚才领头的那位，是东城的一名大将，他在整个放逐之地里，都极有威望，所以他一带队选择效忠，大家都随之跟上。”
“额……”我愣愣的点头，对着习俗是有一百万个没看懂。
“既是选择效忠，只要断发就能易主，成本这么低，岂不是想换主人就能换，这效忠……”
我后面的话没说完，毕竟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只得跳下高台，站在林敖的身边，小声的问。
“那这效忠岂不是也没什么屁用？”
“……”
我这话一出，林敖脸色大变，更多的是对我有些无语，“大人千万不可这么说，要是被他们听到了，会很伤心的。”
“放逐之地有个规矩，每个人效忠后易主不得超过三次，否则永世不得轮回，所以是不会轻易许下诺言的。”
“之所以给三次机会，也是千百年来就有的规矩，估计是怕有的人，跟了不好的主子后没有机会反悔吧。”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尴尬的看着那一地，越跪越多的人，不由得又问：“可是我还有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
“大人您问便是。”
“他们为啥效忠我啊？要知道，就带头的那个，我刚在战场上，还和他比划过几次呢！”我斜着眼，朝着那名大将看去。
林敖被我问的那叫一个敢怒不敢言，简直无奈到了极点。
“大人，您方才没听他发誓的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吗？”
“啥话。”我小声问。
“他说，很感谢你的仁慈，救了这么多条性命，你是真的在为大家考虑，不想有太多伤亡才如此作为。”
“还说，他之所以选择带领东城的将士们叛变，并不是黑水城被你形容得有多好，而是因为你设身处地的把他们的性命当成人命。”
“若非如此，他们就算战死，也不会像黑水城屈服的。”